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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6日 星期四

日思夜想的偶然 (十) 雲裳洋服

日思夜想的偶然 (十) 雲裳洋服


四次穿越目的也徹底失敗,不禁懷疑究竟天賜予我穿越能力目的何在?告訴我有能力穿越也不能改變歷史嗎?還是讓我可抱有保護偶像的希望,測試我改變歷史的能力嗎?我應否作最後努力阻止志摩步入死亡之旅呢?若實行這計劃便需要順延至第六個雷暴警告訊號便是 1931 年 9月26日了,由 1925 年到 193 1年之間需要相隔之年期。


挫敗感把我活潑的性格完全淹沒,無法擠出半點笑容,每天也不願離開家門,除了在公司裡迫不得已要見同事外,連我的伯樂歐Sir 也捉拿不到我的歡欣笑臉,工餘時間也不願多見同事朋友,自己最喜歡的烹飪也無法提起興趣。由跟著的週一晚餐開始,父母的反應而得知。

母:「嘩,細佬你做乜煮到啲嘢咁難食呀?」

我:「係咩?」(吃一口後馬上吐出)隨即自嘲一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父:「係囉,無晒表情咁,唔開心呀?我個成日笑嘅女去咗邊呀?」

再幽默地跟他們說:「可能今個月女性賀爾蒙過強,生理上嚟唔切反應,腦內釋放安多酚嘅功能塞住咗,開心呢種意識游咗去太平洋喇。」

母:「你咪傻喇,駛唔駛阿媽幫你煮番餸呀?」

我還是帶點興奮地回答:「咁我咪要多謝我過強嘅女性賀爾蒙囉?唔想阿媽辛苦,過多一排賀爾蒙應該會正常番架喇,麻煩阿媽呢排你要盡番做阿媽嘅責任先喇。」

母:「吓,你呢個女吖。」

父:「細佬,咪激你阿媽啦,哈哈......」

內心已徹底灰暗,自己賭注只剩餘一鋪了,只能強行微笑對著父母回敬他們。



到 8月7日工作下班跟柏翹慶祝他的生辰晚飯於扒房後,突然宅性的我,要求立刻回家,並沒有跟柏翹繼續慶祝他的生辰了,柏翹返回他的家,轉折再到我家,目的想盡辦法令我回復昔日歡欣笑臉。只見慣常一身輕不用背包或袋的他,他突然背著背包,手還拿著一大而長的紙袋,滿面笑容對著我。

我好奇地問他:「做乜笑得咁古怪?唔好諗住整蠱我呀,無面比架。」

柏翹親切地跟我說:「我想去廁所,你响睡房等一陣吖。」

我也樂得不離開睡房半步地回答:「慢慢吖,返正對住部腦等你仲好。」

大約十五分鐘,剛剛欣賞過志摩的散文及數個討論區的小說作品後,柏翹在我身後以國語跟我說:「凱鈴,你記掛著我嗎?」

我正想回頭問他為何以國語跟我說話:「你做乜……」

笑番了肚子啊,眼前的柏翹實在是一位相似度90%的徐志摩,他用髮蠟把頭髮全梳起,戴上一圓框眼鏡,穿上整套二十世紀初的復古西服,英俊非凡。

我還在大笑地問他:「做乜搞成咁呀,哈哈......」

柏翹彎下身認真地跟我對望著:「我聽不懂你的方言,可否跟我說國語呢?」

我白他一眼:「玩完未呀?哈哈......」

柏翹繼續認真地:「玩完未呀是什麼意思呢?」

我用雙手托著他的臉頰以國語跟他說:「好了,我投降了,我的好柏翹,你今天晚上想跟我怎樣過呢?」

柏翹挺起身一臉疑惑地:「我是志摩啊」

我大笑著,用回粵語跟他說:「好喇好喇,唔好玩喇,志乜摩呀?你好曳架。」

柏翹還堅持變成志摩的心態跟我說:「凱鈴,我是認真的,你記掛著我嗎?」

我以淘氣的語氣回答:「哎吔,每秒也記掛著你啊!柏翹」

柏翹顯得無耐性地說:「我跟你再說一次,我是志摩,我相信你是掛念著我的,對嗎?」

我用手輕力地搥打他的胸膛:「我只關心志摩,但很掛念柏翹。」

柏翹牽著我手坐在床上緊緊擁抱著我繼續國語跟我說:「無論我是志摩還是柏翹你也同樣愛我對嗎?」

我肯定地跟他說:「我只愛柏翹一人,志摩只是我的偶像」

輕輕把他推開再用粵語跟他說:「好喇,唔好玩喇,講番廣東話啦。」

柏翹雙手輕托著我的臉,終妥協以粵語說:「知你偶像係佢,想你笑番咪扮佢囉,我成功咗喇,仲一舉倆得添,知你都同我一樣咁愛對方,咁我哋可以終止唔準曳曳條件啦,係咪呀?」

二話不說已把唇緊貼著我,來了一趟纏綿親密接觸,柏翹跟我一起在家中渡過溫馨浪漫的生辰。



 一天一天地過去,第六個雷暴警告訊號於週三9月26日我生辰。當天我和柏翹也同時病倒了,因此也沒有出外慶祝我的生辰各自回家休息,返回睡房把門上鎖,找出一套在淘寶網購回來的秋冬季復古裝鞋襪更換, 我梳洗整理裝束後,服用 Panadol,金鑽組合發揮作用把我帶回 1931 年。


但這次跟以往完全不同,我的身體彷彿被別人的身體包裹著,是俗稱的上身嗎?我是站在一洋服店裡,看到店名是雲裳公司,這是志摩入股幼儀的洋服店嗎?為何我會在這裡?而身上裝束並不是在淘寶網購回來的秋冬季復古裝,而是我從來也沒看過的二十世紀初女裝西服,而且我的身形也變了另一人了。來不及找店中的鏡子看看自己現在是誰,已看到志摩入到店舖內跟我說話。

志摩看著我跟我說:「幼儀,我的洋服準備好了沒有?」

驚嚇感飆升,我前世是幼儀嗎?為何我現在才可上她的身呢?但現在的而且確被她的身體包裹著啊,唯有冷靜地跟志摩說話:「志摩,今天不是 9月26日嗎?」

志摩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為何你這樣問呢?今天是 11月18日啊。」因 9月26日是我和志摩的重要日子,他眼裡充滿疑惑的眼神繼續問:「9月26日重要麼?」

這令我更進一步驚嚇了,每次穿越也是9月26日,為何這次不同啊,而且在穿越時,現代是 9月26 日呢。

志摩看到我憂慮的眼神問道:「你認識凱鈴嗎?」

我回復正常眼神看著志摩:「我也不明白為何我有這樣的問題,只是衝口而出呢。凱鈴是誰啊?」

志摩半信半疑地說:「她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她的生辰是 9月26日呢。」

我微笑對著他:「原來是你的朋友,有機會介紹我認識啊。」

志摩再次問我:「我的洋服準備好了嗎?」

這次真的把我難倒了,我並不清楚幼儀擺放訂製的成品存放處啊,唯有跟他說:「你自己到那處看看吧,相信應該合你心意的。」

志摩到存放製成品的地方把自己的洋服拿出試上身上,我不由自主地驚嘆著:「你真的很英偉啊!」

志摩微笑著回答我:「你自從在德國回國後,人也變得自信而且也漂亮了啊。」

我總算記起令次穿越目的,跟他說:「你可否不乘搭那中國航空公司郵政飛機呢,很擔心你的安危啊。」

志摩解釋道:「我需要守承諾,他們免費讓我乘搭主要是協助宣傳他們的航空公司呢,而且我答應了林徽因出席她的演講會,做人不能不守信用啊。」

我還是非常擔憂眼神看著他,他看到後再以溫柔聲線安撫我說:「你放心吧,我不會有意外的,回來後立刻找你,好嗎?」

我緊張地衝口而出,忘記不能透露歷史~~撞山機毀人亡:「你這次乘搭必定會......。」又不能發聲了。

這次反回現代並不需要單獨時間,是一瞬間已離開了幼儀的身體返回現代。



我醒來呼天搶地痛哭著,自責為何這樣失敗,所有穿越目的沒一次成功,這次是最急切祈望勝出的賭局,結果還是失敗了,在這次最後穿越前對自己許下承諾只要一次成功,返回現代立刻嫁予柏翹,現在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是否意味著,我和柏翹是有緣無份呢?也不大清楚哭了多久,看到天空已大放光亮,較早前還聽到爸爸媽媽出門晨運的關門聲。這時候,家中門鈴響起,忘記自己仍穿著那秋冬季復古裝,行出廳中看看是誰那麼早到訪,是柏翹啊,於是開門迎接。

他看到我淚痕滿臉趕緊擁抱著我:「唔駛喊」

看到他後,眼淚如缺堤般洶湧灑下:「我之前同你講過,當我搞掂咗件事後會即刻嫁比你嘅。但我失敗咗呀,點算呀?」

他把我擁抱得更緊:「你無失敗到呀,你成功咗呀?」

我的眼淚因他的回覆像車子被突然踏上剎車制般急往後抽,一下子停頓了,仰頭跟他對望著:「你講乜呀?你又知我要搞啲咩?」

柏翹激動地:「我知,我一早已經知,公司年度系統維修保養嗰晚我已經知你見過佢。」

我差點暈倒全身軟弱地倒在柏翹身上:「你話你知我穿越嘅事?」

柏翹滿眶眼淚地跟我說:「係,嗰晚年度維修,我都唔舒服,但公司一定要指定當日搞掂個系統保養,我唯有頂硬上,响公司太攰又唔舒服,瞓咗一陣,就係呢一陣,我去咗 1919年圖書館,我上咗徐志摩身,見到你僕响圖書館張枱上面瞓著咗,正想叫醒你,但我唔可以控制到徐志摩嘅思想,突然有把聲同我講,徐志摩係我前前世,因為佢有頑強自我思想,我唔能夠左右佢當時年代思想,只可以好似旁觀者咁睇住佢發生嘅事情。」

我驚叫:「咁你做乜穿越返嚟後唔同我講呀?」

柏翹安撫我說:「當時嗰把聲仲同我講唔可以同你講,因為我一講,你會死架。」

我疑惑地:「又點解當時你可以上佢身,但我又上唔到幼儀身架呢?」

柏翹同是疑惑地答:「咁我又真係唔知喇,我响佢身上時只知你係細 Ling豬,好想攬住你同你講我係柏翹,但又唔到我控制佢,可能想比我知我事實係幾咁愛你啦。」

我繼續推測:「咁我返番現代,你係咪同我一齊返現代架?」

柏翹繼續有耐性地解釋:「其實當晚我唔止見到你响圖書館,仲一路跟住徐志摩所有經歷,所以跟住見多你幾次都响嗰晚年度系統維修保養瞓著時知道晒,直到响嗰場情場鴻門宴後,我先至穿越返嚟現代,但現代都只係過咗兩個鐘,咁我咪以為自己發夢囉,但都驚你有事,所以無同你講我發過個咁嘅夢。」

我現在很肯定地跟柏翹討論了:「咁响我哋一齊食飯見到新聞報導後,所以我哋倆個都好擔憂咁。」

柏翹:「係,但我唔可以同你講,我諗,如果你同我講,你或者無事呢,所以我咪同你講,有乜事都要同我講囉,但你無同我講到。」

我恍然大悟:「唔怪得你嗰時打電話比我成日叫我有乜事同你講啦。」

柏翹:「當時我以為你都同我一樣一次過見晒我哋响二十世紀相處過嘅時間添,之後你仲成日病,我以為我有啲乜表現令你發覺我知道你穿越嘅事,幾擔心你有事呀。」

柏翹提醒我為何那天我提出分手時,他有如此平靜的心態:「所以你上次問我幾時對你唔住呀?」

柏翹:「係呀,嗰時我先至知原來你係分唔同時間返去二十世紀見我前前世架,先至估計你之前成日病係因為想再次穿越。」

我驚覺地:「咁你咪應該知道我可以成功穿越幾多次囉。」

柏翹:「係架,除咗啱啱琴晚嗰次。」

我思考著繼續說:「唔怪之得你咁清楚志摩嘅所有嘢啦,仲有呀,唔怪之得我同你講我做咗對你唔住嘅事,你唔呷醋啦,原來你就係佢。」

柏翹:「其實我有暗示過我哋係前世有緣架,但你話我變咗占卜命理師,咁我咪唔再講落去囉,我真係擔心你會有事架嘛。」

我緊張地問他:「咁你依家又同我講,咁我咪會死囉。」



柏翹再次細心地跟我說:「琴晚我哋一齊再穿越返去 1931年,我當時都唔知你上咗張幼儀身,我同樣控制唔到徐志摩嘅一言一行,只係知張幼儀無端端講 9月26日,我都覺得事有蹺蹊架喇,但我唔可以左右佢嘅思想,只好一路响佢身裡面,直到徐志摩飛機失事,我先至出到佢個身,變咗一個無軀殼嘅靈魂,呢個時候,嗰把聲嘅靈魂出現同我講,佢係我前世,因為前前世同張幼儀緣份未盡,辜負咗張幼儀嘅一生,要等待張幼儀今世再次為人再續前弦,比咁多次機會我知道我係幾咁愛你,但又得唔到你,張幼儀就係你嘅前世喇,嗰個人仲話,今次我返去,就可以同你講,你唔會有事,因為我哋响雲裳公司已經相認咗喇。」

我奇怪地問:「點解我又可以左右到幼儀嘅思想呢?」

柏翹也疑惑地:「我都唔知點解呀,可能張幼儀本性比較隨和,無咁主觀,所以你可以做番你自己啦。」

我繼續有疑問地:「又點解我哋要拍咗兩個月拖先至一齊穿越志摩嘅年代呢?」

柏翹也同樣疑惑地跟我討論:「又真係幾奇怪吓,可能咁啱我哋嗰日倆個一齊病,仲加上雷雨交加掛。」

我反問:「你又記得我哋穿越前兩個無病過同時電雨交加咩?」

柏翹繼續分析:「邊會記得呀,我只係記得我哋一齊穿越前啱啱一齊住咗幾日,我哋幾日前第一次曳曳過啫。」柏翹突然眼光閃亮地再說:「睇怕都係我哋有咗夫妻關係之後先至可以有穿越能力,我嘅前世先至响穿越時比我知道我對你嘅愛係有幾深刻喇。」

我哈哈大笑:「咁都比你諗到」

柏翹凝重地:「呢個可能性係最大架,認真架,唔講得笑。」

我舒了一口氣:「我哋倆個嘅經歷都算不可思議喎。」

柏翹突然單腳跪地:「細 Ling嫁比我吖」

我傻笑著:「成百年前已經嫁咗你啦,一早已經係你嘅人喇。」

柏翹認真地:「點同呢,依家我哋係相愛架嘛,你應承我吖。」

我只有繼續笑著跟他說:「唔到我唔接受喎,我哋係前世注定架嘛,快啲起身啦,唔好玩啦。」

柏翹看著我笑著說:「你呢套衫之前未見架喎,唔著番之前嗰幾套?」

我搥打他的胸膛:「咪就係為咗你囉,有套仲係你徐志摩度收埋咗添喎,哈哈......」

我趕忙到抽屜底部拿出志摩(柏翹)的民國時期內衣及長褲交給柏翹。

柏翹拿著笑不攏嘴:「你收到咁密呀?」

我自認聰明地:「梗係啦,唔係嚇親阿媽架。」

倆人在甜蜜笑聲中相擁著........




筆者後話:


這故事本人並沒有特別的後話,這是百份百自娛之作,因此反而很希望了解讀者閱讀後觀感,懇請你們不要吝嗇對這故事的評語,多點提出你們的感覺及意見。

此故事完結後,相信本人需要停筆一段頗長時間,有可能無限期擱置。

無論創作或個人心靈上彷彿進人了無可再低的低谷,急墮進了煙霧迷濛,方向頓失,隨時跌落無低深淵般的死亡幽谷,希望能撥開迷濛找到逃生方向的一天。

承蒙各位師兄弟姐妹們過往以來永不嫌棄地支持本人,實在感激萬分,無以為報。

本人的不才作品已集結於以下的個人網誌,懇請各位入內欣賞,在網誌給予意見留言或與本人在香討或高登討論區pm聯絡,提議想看的故事題材架構,或許能讓本人可從死亡幽谷找到一線生機,再次閃出靈感創作更多作品,還懇請大力推介給你們的親朋好友。



~~~ 全故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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