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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6日 星期四

日思夜想的偶然 (九) 情場鴻門宴

日思夜想的偶然 (九) 情場鴻門宴


睡眼惺忪,發現自己是腑身雙手墊著頭睡在一大圓形餐桌上,這裡是一餐廳的廂房,但房內現在只有我一人,因此相信這是上海的功德林餐廳,只是來賓還沒到而已。大約兩分鐘後,一位男仕,志摩及相信是陸小曼的女人被侍應帶到廂房裡,他們看到我,只有志摩表露了難以相信的興奮眼神,另外倆位是存在著懷疑的眼神,因以當時年代,女性還是多跟著男仕或至少不會一位出席任何聚會的,他們心裡估計著我是誰的妻子或女性朋友。


志摩為免各人感覺尷尬,首先開口道:「海粟兄、小曼,這女孩是我在美國求學時期的同窗好友啊,她是凱鈴。」

那陸小曼真人的確是有幾分姿色,但以現今的審美眼光只是一般而已,只因她有一雙看不順眼的長形鳳眉眼,正是現在外國人喜歡中國女性的眼部特徵,她以純熟的社交技巧道:「你好啊凱鈴,我是陸小曼,很高興認識你。」

我看一看志摩,他表情很無奈,但還要擠出微笑對著我,我跟陸小曼說:「你好,我是否應該稱呼你王太比較適合呢?」

陸小曼的錯愕表情直教我哭笑不得,她的錯愕是為何我知曉她已婚,必定是志摩告訴我,她看看志摩,再禮貌大方地跟我說:「還是稱呼我小曼比較好一點。」

那位劉海粟以發亮的眼神看著我道:「你好啊凱鈴,我是劉海粟,志摩的好友,你是他美國的同窗好友,也便是我的好友啊,非常慶幸認識你。」

我再看一看志摩,他表情是吃醋的,但他身邊現有一位今天晚上的女主角,將跟他定終生的女人,雖再沒有笑容,也並不表露不悅的面部表情,但還是流露了吃醋的眼神,我偷笑了一聲跟劉海粟說:「你好,我們始終剛相識,所以稱呼你劉先生好像比較好一點。」

志摩聽到我的回覆後,高興的眼神再次流露看著我。接著其他來賓胡適、楊杏佛、張歆海、唐腴廬、李祖發、及被稱讚為南唐北陸的唐瑛的年輕女子,北陸正是陸小曼是也,單看樣貌,我比較喜歡唐瑛的外表,可是她亦是一位喜歡名流交際花生活的女人。這位唐瑛,還有其他來賓都是當時的社會名流,志摩跟他們介紹了我和他的關係。



各人自我介紹後不久,王賡也到達赴宴,他早知道這場宴會非比尋常,徐志摩和陸小曼的風流韻事他怎會沒有耳聞?一向忠厚謙恭的他不願意和朋友撕破臉皮罷了,王賡或許是想著妻子只是一時貪玩,卻不料妻子是決意離婚。


陸小曼及志摩不便介紹我認識,劉海粟正想充當中間人介紹給我認識,彷彿我好像他的女伴般,但我快他一步道:「這位威武英偉的應該便是於普林斯頓大學獲得文學學士同時於西點軍校以第12名優異成績畢業的王賡先生了,我怎能不認識你的大名,你好啊王賡先生,我是徐志摩美國的同窗學友凱鈴,小姓王,因此在這裡只有徐志摩認識我。至於你,就是鼎鼎大名無人不認識了,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王賡欣喜地:「你好凱鈴小姐,過獎了,很高興認識你。」

劉海粟和志摩不是味兒地看著我,我繼續跟王賡說:「王賡先生,你太太陸小曼在這邊,就請你坐在她身邊啊。」

座位的分佈是我和陸小曼各坐在志摩身邊,王賡坐在陸小曼另一邊,而那個劉海粟佔著我身邊另一座位,其他的座上客各自安坐。各人安坐好後,志摩在檯下正想用手捉緊我的手,我縮開他的手,並打了他一下,他委屈的眼神看著我。

劉海粟還是沒忘記今天設宴目的,先是說了自己反對封建包辦婚姻的壯舉,然後舉起酒杯:「大家知道,我們正處於一個社會變革的時期,新舊思想和觀念正處於轉換階段,封建餘孽正在逐漸地被驅除。但是,封建思想在某些人的腦子裡還存在,還沖不出來。我們都是年輕人,誰不追求幸福?誰不渴望幸福?誰願意被封建觀念束住手腳呢?」

一群人紛紛附和,名流繼續高談闊論,大談自由戀愛婚姻自由,頗有指桑罵槐之意。


我不憤眾人迫著王賡,跟所有人說:「小女子有些微意見想跟大家討論,自由戀愛及婚姻自由是很重要,但大家也不能忘記人性的道德啊,當有人濫用自由這兩字,你們可以想像到倆性之間將會有多複雜嗎?人們隨時隨地不喜歡另一半再婚,隨時隨地追求他們的所謂幸福跟不同的另一半離婚,就好像在座每一位也有這機會。更不能接受是,再婚,再接再厲的再婚,若有孩子,這樣的複雜關係,教孩子們怎樣稱呼你們另另另一半呢?因此自由戀愛是重要,但也要懂得甚麼是道德才有資格要求自由戀愛啊。」


劉海粟對我有好感不便反駁我,志摩更自覺自己理虧,更重要是他並不希望我不高興,因此他們倆人也沒發聲,其中唐瑛兄長唐腴廬站起來道:「這是將來的事,但我們當下應要解除封建觀念為首要做到的事啊。第一步也不能成功,何來自由呢?」


他們把我所說的論據全拋諸腦後,來一個再紛紛附和這個唐腴廬的理據。


王賡不是傻的,怎會聽不出他們的弦外之音。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單是聽著一群人口若懸河。他知道,目的就是讓自己主動從這段婚姻裡退出,成全徐志摩和陸小曼。


可是王賡舍不得和陸小曼離婚,他依然深愛著自己的妻子。面對一群朋友的咄咄逼人,他感到很大的壓力,但是始終保持著涵養。
在他們一輪的附和討論後。


王賡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我,再站起身說:「你們講的話很有道理,我很受啟發。來,我敬你們一杯。願我們都為自己創造幸福,並且為別人幸福乾杯。」



宴會結束後,王賡懷著沉重而複雜的心情離開。王賡離開廂房後也代表著我今天的行動失敗了,失落到頂點。

雙眼通紅地站起來跟大家說:「今天謝謝大家讓我看到你們的堅持,造就了將來很多的不幸,小女子告辭了。」

志摩看到我雙眼通紅也站起跟我說:「凱鈴讓我送你出門罷。」再跟陸小曼說:「你就在這等等我」

我自責地沒有加強論點是導致今天失敗的原因,不能阻止他們成婚了,轉身淚水瘋狂流下,步出廂房,留待這裡也於是無補,唯有實行另一計劃說服他不能上那出事飛機。

想到這裡,志摩從後擁抱著我跟我說:「凱鈴,請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心裡也覺非常荒謬,現在可以立刻阻止他跟陸小曼成婚的人竟然是我,只要我願意留下,他便不用遭受此民國 “港女” 的身心虐待,但我還得把他雙手拉開,滿眼淚水轉身跟他說:「志摩,今天是否我的生辰?」

志摩激動地:「是啊,我很後悔當晚把你嚇跑了,現在我保證永遠不會傷害你,只要你願意為我留下。」

我還帶淚水氣憤地跟他說:「我每次也選擇重要日子見你,主要是讓你明白真愛的道理啊。你應數個月前剛剛乘坐西伯利亞大鐵路回國,我本想也跟同你乘坐好讓你記起你剛再到歐洲旅遊時看到前妻及去世小兒子的情況,在生的及已去世的也是十分愛你的。但我估計你當時的心只記掛著那人妻,因此我打消再次與你同行的念頭。(事實我並不能在非我生日的日子穿越,否則我必定選擇火車之旅)。人妻佔了你內心如此重要位置,現在你能還這樣跟我說嗎?今天晚上的宴席也是你為了那人妻而舉行的,就算我願意留下,你如何面對她呢?」

志摩:「只要你願意留下,我再也不會理會她了。」

我繼續氣憤地:「我今天到來目的是想告訴你們對自由戀愛的錯誤理解,但我失敗了。現在實實在在地告訴你,若有朝一日這位人妻對你做出過份的事情時,請你記起你前妻的優點,她才是值得你愛值得你尊重的,夫妻其中一種相處之道便是互相尊重。」

志摩:「凱鈴,為何你老是提起她呢?」

我清楚知道不能為了阻止他們結合而留下,返回現代是唯一需要的,所以認真地跟他說:「因為她才是你值得愛的人,那位人妻,將會吸......」想跟他說,民國“港女”將會吸食鴉片及跟男人鬼混,但因這是史實不能透露,再一次發不到聲音。而我亦知道,當我單獨時即將返回現代了。

滿眼淚痕地跟他說:「志摩,再一次告訴你若那人妻對你有任何惡行,我請求你好好記起你的前妻啊。」

志摩看著我雙眼,我轉身急步跑離開他,到一看似衛生間的房間,內裡空無一人,我順利返回現代了。

民國裡的志摩,等待兩個多月後,王賡經過痛苦的掙扎,選擇成全志摩和陸小曼。這個男人身上的品格確實值得敬佩,在被好友和妻子雙雙背叛後,依然選擇原諒和成全他們。

這一場情場的鴻門宴,似乎就此落幕。志摩和陸小曼終於如願以償地在一起。然而,婚後的生活卻並不是什麼才子佳人相敬如賓的故事,而是瑣碎的柴米油鹽。陸小曼奢華的生活習慣令志摩苦不堪言,兩人開始整天爭吵,甚至大打出手。被父母和前夫寵壞的陸小曼怎可能退讓?自私的性格才不會理會妻子應盡的責任。原本的所謂 “真愛”,在爭吵中消耗殆盡,正正是激情捉在手裡面會化為灰燼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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