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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10日 星期一

日思夜想的偶然 (八) 凱鈴內疚

日思夜想的偶然 (八) 凱鈴內疚



在自己的睡床上慢慢張開眼睛,身上仍是穿著志摩的內衣及長褲。看看電話,只過了一個晚上啊,證實無論穿越了多久,返回現代只是過了一個晚上而已。有點氣餒了,三回的穿越也未能令志摩對幼儀回心轉意,相反地他對我越愛越深。歷史告訴我,他和林徽因是沒有結果的, 這方面也暫時鬆了一口氣,最棘手的是首席民國時代的 “港女” 陸小曼啊。 歷史得知, 他們的婚姻並不美滿還經常吵吵鬧鬧,更令人憤恨的是她以治療痛症為藉口經常與別的男人單獨相處。


我必需阻止她傷害我的偶像,計算他們婚前關鍵的情場鴻門宴年份與剛剛穿越年份 1922 年相隔多久。情場鴻門宴發生於 1925 年,以這推算,需要畧過兩次的雷暴警告訊號後才實行第四次的穿越計劃了。


把志摩的內衣及長褲脫下更換了便服,不便拿到洗衣機清洗,怕把媽媽嚇一頓,定必驚問為何有一套男性古裝在衣籃裡,決定把這套衣服收藏留為紀念。


經過這趟穿越後, 對柏翹的內疚感不斷飆升,腦交戰著,自責聲音像鬼魅般無間斷地環迴立體由遠至近來回折返。當初還把自己抬到道德高地上,如何置身於度外,還告訴人準備出軌前要深思這句說話【激情捉在手裡面會化為灰燼, 反而藏在心底可以歷久常新,貪求思慕只因癡, 一切眼淚思憶都是徒然】。


自己是次經歷比這種關係更為複雜,更難以理解,跨越兩個不同時代地背叛愛情,有誰比自己更為卑鄙更無恥?愛柏翹的心那麼輕易動搖?跟志摩擁吻時不能否認至少有一刻確實動了真情的,而這一刻足可判罪,柏翹有充分理由提出分手。若人物不是志摩,是現實任何一位男性,便顯得更不能饒恕了。設身處地了解到多巴胺的利害,少點定力也可一敗塗地。

 


梳洗後到廚房找點飲料解喝,穿越時的晚餐還在消化系統運作中, 並沒有飢餓感,沒有準備早點的意圖,拿著橙汁到廳中梳化坐下。爸爸媽媽穿著情侶運動裝由他們的睡房步出。

母:「細佬做乜咁早起身呀?唔瞓耐啲?」

父:「做乜好似喊過嚟咁嘅?」

爸爸真利害,我什麼表情也難逃他法眼,擦著眼道:「係咩?可能頭先打過喊路掛,你地又晨運呀?」

母:「咁早唔晨運,唔通去比賽呀。」

我語帶雙關地:「媽,我有時講嘢咁吋係咪遺傳你架呢?」

媽媽白我一眼說:「阿媽邊有你咁叻呀」

我繼續關心口吻跟他們說:「你哋過馬路小心啲車呀。」

父:「細佬最乖嘅,今日同柏翹玩得開心啲啦。」

我猶豫地應了一聲:「哦」

返回睡房整理床舖,再拿出志摩的內衣長褲看看,感受到陣陣他的氣味,再把它們收藏好。坐在書桌椅對著電腦查看志摩情場鴻門宴的詳細資料,經過三回穿越可以肯定地告訴別人,歷史中至少相片是有出入的,志摩比他的舊相片英俊得多啊。


為了讓自己輕鬆一會, 除了閱讀書籍外,到網上各討論區瀏覽一些網絡作家寫作的小說作品同是我的喜好,有個別作家更是我欣賞喜愛的,熱切程度有點像我喜歡的偶像徐志摩,可惜在這一刻接觸個別作家比起接觸我的偶像徐志摩更為渺茫。


瀏覽閱讀期間,接到柏翹致電,對他的罪咎感令我無法提起電話接聽,電話不停震動~震動~再震動,停止了。十五分鐘後電話再次震動,我看著它的震動內心掙扎著,到底還是需要面對自己的過錯,接聽了。

柏翹急速緊張的聲音從電話裡呼叫著:「細 Ling ,無事嘛?咁遲都唔聽電話嘅?」

我聲音帶點歉意地:「無事呀,你瞓醒喇?」

翹:「係呀,你今日想去邊度玩呀?」

我:「不如今晚食晚飯先至見好唔好呀?」

翹:「點解呀,你晏啲有嘢做呀?」

我:「都係嘅」

翹:「咁我哋今晚食日本餐吖,好唔好呀?」

我:「我無所謂,最緊要唔好印度或者墨西哥餐就得架喇,印度餐太多黃薑味,墨西哥餐好似食零食咁。」

翹:「你最就得我架喇。」

為免他到我家,跟他說:「今晚六點响銅鑼灣港鐵站A出口等吖」

翹:「咁今晚六點見吖」


晚餐的鹽燒鮭魚肚,山藥鮮魚湯,各式各樣手捲,魚生壽司刺身,通通細味後完全地被我們推進到消化系統的第一步驟去,好讓運作更完美,我提議到維園來一個寧靜的散步。牽著手慢慢地步進公園內,腦海自責的聲音隨著寧靜的環境下突顯強韌的力量。

我鬆開了柏翹的手,鼓起勇氣跟柏翹說:「柏翹,我做咗件對你唔住嘅事,不如我哋分手啦,我過唔到自己嗰關,有錯就要認,打就要企定。」

柏翹並沒有激動表現,郤比想像中平靜地回答我:「你可唔可以講比我聽,你做咗件乜嘢對我唔住嘅事呢?」

我錯愕他的反應跟他說:「講比你聽你咪會嬲囉,有乜好講?」

柏翹更冷靜地跟我說:「只要你個心仲有我响度,我又點會嬲呢?」

我直接說:「我背住你同第二個男人 French Kiss咗呀。」

柏翹再冷靜地問:「响邊度?」

教我如何告訴他?難道告訴他在 1922 年的郵輪房間裡嗎?開始懷疑他為何可以如此冷靜:「你要知得咁清楚做乜呀?」

柏翹好像沒把我的問題放於心裡,繼續問:「嗰個男人我識唔識架?」

哈~告訴他全地球佔大部份中國人也認識他嗎?再反問他:「識唔識又有乜關係呢?我真係有一刻個心背叛咗你,依家過唔到自己嗰關,你知我性格架,一就一二就二,唔會拖泥帶水,做錯咗就做錯咗,唔可以對你唔住。」

柏翹還沒把我的問題放於心裡,繼續問:「幾時發生?」

我開始忍耐不住,有點激動地跟他說:「琴晚呀」

柏翹開始以更溫柔的語氣跟我說:「細 Ling,我哋係注定一對架,無任何人可以拆散我哋架,唔好將啲小問題發大嚟講。」

我驚愕地:「乜話?同第二個男人有感情嘅French Kiss 你覺係小問題呀?我背叛咗你呀柏翹。」

柏翹:「在我嚟講,你又唔係同個男人做更過火嘅嘢,你個心已經覺對我唔住,仲咁坦白同我講添,我諗唔到有乜理由唔原諒你,而且你對我嚟講仲咁重要添。」

我無奈地:「柏翹我對你真係無話可說喇,照你咁講,如果你同第二個女仔發生感情,倆個人情不自禁咁 French Kiss。之後你同我講返,好對我唔住,而我係咪好應該好似你偉大咁原諒你呢?又或者更 Worst啲,同佢上埋床,我亦都要因為你對我嘅坦白而原諒你呢?你敢唔敢擔保你自己唔會同呢個女仔藕斷絲連呢?又或者有更多個唔同嘅女仔呢?」

柏翹:「你唔好諗得咁複雜,問題嘅根本性係我哋係咪真心愛對方,如果真係愛對方,响嗰一刹那嘅激情後好快會好後悔,就好似你依家咁,就係因為你仲好愛我先至有內疚感。我可以好肯定咁答你,如果你同嗰個男人做咗越軌嘅事,我一定會勁嬲,但我都會選擇原諒你,因為你坦白認錯,但知錯能改先至係重點。至於之後我哋點面對對方就要更加要好小心處理,要比多啲信心對方喇。」

我:「呢個咪就係 main  point 囉,心中一定有條刺,條刺仲會跟住血管不停游走,到最後穿過心臟宣布死亡。」

柏翹:「哈哈......有無咁嚴重,我都無刺。」

柏翹牽著我雙手,倆人相對著,當然我需要仰著頭看他,把我擁到他懷裡低頭溫柔地在我耳邊說:「殺咗我都唔會放棄你,發毒誓都得,今晚去我屋企陪我好唔好呀?」

我愛的柏翹有如此反應著實令我不知所措,掙扎地跟他說:「柏翹,如果我係你,未必可以好似你咁大方,因為我個心一定成日都諗住你再一次背叛我,咁我哋個 gap 會越嚟越大,我驚你個心都會係咁。可唔可以比啲時間我原諒我自己,仲有你都需要諗清楚會唔會成世都有陰影,比一個星期時間大家停一停諗一諗,我要諗我嘅行為情感上錯失,你要諗你係咪真係接受到。」

柏翹無奈地:「我唔迫你,咁我送你返屋企先,但呢個星期你唔可以唔聽我電話架。」

我:「怕咗你喇」


回家後,把心一橫把自己的幸福下一個賭注,取決於是否能夠阻止志摩至少餘下的兩件事情上,其一是他的第二段婚姻,其二是他坐上那令他喪生的失事飛機。只要其中一件能辦妥,我於柏翹情感上的錯失將會抵銷,天意我跟柏翹是夫妻,否則我們便是有緣無份了。


決意把穿越之事排為首要處理之事,阻止 “港女” 始祖跟志摩成婚,避免他身心遭受虐待,最好還能把他說服留下不用上那失事的飛機,只要成功其一,返回現代立刻跟柏翹組織家庭。研究情場鴻門宴裡他們的理據從而破解,準備舌劍唇槍地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歷史資料顯示,志摩找自己的好友劉海粟,商量他跟陸小曼的事情該怎麼解決。劉海粟是中國近現代史上有名的畫家和美術教育家,曾拜康有為和蔡元培為師,在當時的文藝界很有聲望,與志摩關系非常親密。初時,劉海粟仍是猶豫,畢竟這件事志摩並不厚道。但是志摩苦苦哀求,劉海粟的心不由得軟化,他選擇幫親不幫疏,出主意幫志摩擺平這件事。有名人為他擺平人家的丈夫,在胡適等人的出謀策略下,劉海粟設一場 “情場鴻門宴”。而他們的理據是自由戀愛、婚姻自由是正確不過,我依這理據撇除這方面的利只剩下弊處作為跟他們辯論的籌碼。


等待香港天文台預測由今天起第三次的雷暴警告訊號,而且高熱體溫與雷雨的金鑽組合不容有失。這段期間,我和柏翹繼續男女朋友關係,但有一共識,在我把事情辦妥前不能再有性關係,最主要免得我對柏翹的罪疚感加深。我明白到對柏翹並不公平,但至少這可令我良心好過一點,當事情辦妥後全無牽掛全心全意地愛他。


香港夏季的天氣彷彿越來越炎熱,颱風雷雨也來得非常頻密,不足兩個月第三個雷暴警告訊號將會在跟著的週四。這趟絶對可以用幸運來形容我,在週四早上自己自然地病倒,不用躊躇病菌的來源;而天文台的預測總算非常準確。


是晚我穿著了另外一套由淘寶網購的秋冬復古裝,梳妝整潔,服用 Panadol 睡在床上,外面天空已隆隆巨響及滂沱大雨傾注地灑下,配合了身體的高熱不適昏昏地沉睡著,根據經驗,今天晚上必能成功再次會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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