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Nothing

2017年7月10日 星期一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三) 嘗試第二次穿越 (下)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三) 嘗試第二次穿越 (下)



早上起來, 絲毫不適的感覺也沒有, 梳洗更衣後返回公司.  到午飯時, 感覺到我的白血球開始進入戒備狀態了, 四肢開始感覺軟弱無力, 幾經艱辛捱過下班時間, 拖著乏力身軀回家.

我:  「阿媽, 我好唔舒服呀, 今晚煮唔到飯喇, 無胃口, 你地自己食吖 .」

母親以她的手探著我的前額:  「睇下有無發燒? 好似有少少燒喎, 做乜咁唔小心呀?」

我身體不適也不忘揶揄母親:  「要病就會病架喇, 有乜小唔小心啫, 你地自己食啦, 唔駛理我架喇 .」

母:  「咁我煮個通粉你食啦 ,我同阿爸都係煮個麵食算喇 , 啲餸留番你聽日先至煮啦.」

我還是被感動了:  「唔該晒阿媽」

吃過媽媽準備給我的晚餐, 洗澡漱口後準備探體溫, 成功喜悅的淚光裡看到102°F 啊.  接到柏翹窩心的每日一電.

翹:  「仲有幾日就可以見你喇」

我無氣力地:  「我依家發緊燒呀」

翹:  「吓 , 上個星期先至發完燒, 今日又發燒, 你身體差咗咁多嘅?」

我:  「唔同你講喇, 我要食藥喇, 跟住就瞓架喇.」

翹:  「咁我聽日放工即刻過嚟睇你吖」

我:  「睇下聽日好番啲未先喇, 早抖喇, 超級曳豬.」

好像成功穿越前一樣到藥櫃取 Panadol 服下, 返回睡房用那僅存的力量更換那套復古裝還穿著鞋襪, 再沒有用那新買回來的退熱軟性冰墊了, 免得再次給偶像看到相同的東西, 上床就寢, 再一次等待一刻會一會我的偶像.


晨光初昇但並不是被它的光線刺耀眼皮而甦醒, 眼睛漸漸張開被自己隱隱作痛的筋骨而無奈地從口中發出哀鳴聲音, 接受再一次的挫敗感, 今天更不能返回公司工作. 在床上把那復古裝鞋襪通通脫下扔到床邊, 再無力氣起床拿取睡衣穿回, 幸好自己是有穿內衣褲的, 把被蓋得自己更密些. 伸手到床頭櫃拿取電話, 看看時間, 還早,上司還沒到公司, 未能致電請假, 只好再睡一會. 一刻, 媽媽在我平常已出門的時間敲打我的房門數次, 我才驚醒回應, 她進來.

母:  「嘩, 做乜啲衫周圍掉呀.」(接著她把我那套復古裝摺好) 繼續說: 「點呀細佬, 仲係唔舒服呀?」

我:  「係呀, 阿媽, 無晒力呀.」

母:  「睇過 (把手放於我的額前) , 嘩 , 仲熱過琴晚你返屋企時嘅? 有無探熱呀 ?」

我:  「琴晚探過, 今日未.」

媽媽看到探熱針在床頭櫃上, 拿起來替我探體溫, 同時跟我說話, 但教我如何在口腔探熱時答覆她呢? 她因此自問自答.

母:  「有無食藥呀? 」

我只好點頭示意有

母:  「你今晚仲煮唔煮到飯架? 駛唔駛我幫你煮呀?」

我只可眼光光地看著她.

她自答:  「睇嚟你都煮唔到架喇 , 等我煮咗琴日啲餸同你阿爸一齊食咗佢啦 .」

母:  「你打咗電話請假未呀?」

我搖頭示意還沒請假

母:  「你除咗發燒, 仲有啲乜唔舒服呀?」

我眼泛淚光地看著她 (心裡埋怨她, 我如何答你呢)

母:  「我煲啲粥你食啦 , 全日都食粥唔好食飯喇 .」

我雙眼流露出不同的淚光是溫柔的是感動的, 媽媽始終還是我媽媽啊, 雖然她偏愛哥哥耀祖的比例佔大部份, 我還可佔一小席位啊. 她替我看看我的體溫.

母: 「嘩 , 101°F 呀, 快啲瞓喇 , 陣間阿媽陪你睇醫生啦 .」

我:  「唔駛啦 , 我瞓多陣會好啲架喇 , 我自己去睇醫生得架喇 , 阿媽 (報以感激的眼神) 唔該晒你呀.」

母: 「唏 , 你係我個女嚟架嘛 , 快啲瞓喇.」


媽媽步出我的房間, 我伸手拿電話致電上司請病假. 再 whatsapp 柏翹, 我還在患病中, 他不足一分鐘已致電給我.

翹:  「我即刻過嚟照顧你好唔好?」

我:  「吓 , 唔好, 你要返工架嘛 , 睇下晏啲我仲有無燒先,如果仲有你放工先過嚟啦 .」

翹:  「我唔放心呀, 你上個星期先燒完, 依家又燒過.」

我:  「我無事架喇 , 陣間睇醫生, 依家唔同你講喇 , 返工唔好講咁多電話啦, 我睇完醫生再 whatsapp 你啦.」

翹: 「咁好啦 , 飲多啲水呀.」

我: 「知喇 , 你真係好長氣, 長氣豬.」


腦部缺乏思考能力還在病榻中再次昏睡過去, 相信已睡到中午了, 因媽媽喚醒我已準備了我的粥午餐擺放在床頭櫃上, 我感謝她後, 她步出我的房間. 拿開被子坐起, 才醒覺自己身上只穿有內衣褲, 幸好剛才媽媽給我探體溫時沒有坐起來, 否則必責罵我不穿衣睡覺難怪病倒.

緩慢地起床更換便服及梳洗漱口, 準備吃過粥後到診所探望那非不得矣也並不希望見到的年輕英俊家庭醫生, 為何稱之為家庭醫生, 無他, 最近全家也到診那尊貴的診所罷 . 也並不太明白為何醫生對我印象那麼深刻, 自己郤不是經常病倒啊? 到達診所.

俊郎醫生很相熟地:  「細佬, 發燒喎 , 幾時開始燒架?」

我:  「琴晚開始架, 食咗 Panadol 架喇, 但唔知點解今次唔會好嘅 , 上個星期食一次就好番喇 .」

醫生:  「吓 , 你上個星期發過一次燒架喇? 咁可能你根本未清喎 .」

我暗笑, 這次是自討苦吃的呢, 怎估計到如此失敗啊:  「可能係掛」

醫生:  「擘大口伸條脷出嚟睇下吖 」

我張開我的口讓他用一支小木棒按下我的舌頭, 差點反吐剛才吃過的粥, 他完成口腔檢查.

我:  「醫生駛唔駛下下都隊到咁入呀, 會嘔架.」

醫生裂開笑口但那笑容及眼神彷彿帶點邪念, 什麼? 這普通不過的說話也教他想到那處嗎? 救命啊, 男人是否就是這樣呢?

醫生把那小木棒扔掉, 再收起那詭異的笑容, 回復正常笑容:  「唔入啲點睇得清楚呢, 你喉嚨發炎呀, 開啲退燒同消炎藥你食啦 , 飲多啲水, 休息多啲喇.」

我:  「得喇, 你次次都叫我飲多啲水架啦.」

醫生: 「吓  , 你呢個細佬吖 .」

我:  「醫生, 唔該晒, 但唔好再見喇 .」

醫生:  「病仲咁多口架」

我:  「吖, 仲有呀, 好重要架, 醫生, 唔該寫番張醫生紙比我喎. (向他伸了舌頭)」

醫生:  「仲咁百厭, 唔係發燒同喉嚨發炎以為你咋病添喎 .」


回家 whatsapp 柏翹, 還有少許燒, 但不用過來我家了. 同樣不到一分鐘,他致電給我.

翹:  「唔得呀, 我放工過嚟睇你啦 .」

我:  「只係少少燒啫 , 唔駛喎 , 你唔駛咁夜返屋企嘛 .」

翹:  「你病完又病, 我一定要過嚟睇你呀.」

我:  「唉 .. 是旦你啦 .」

翹:  「咁你休息下先, 陣間見啦 .」

我:  「哦 」


我告訴媽媽, 柏翹晚上會到我們家探望我, 昨晚洗切好的餸菜請預他一份. 柏翹下班趕快到達我家門, 相信無人不清楚他是如此著緊我的. 他和我父母吃過晚飯幫忙清理餐桌後到我的睡房,為避嫌疑, 我們沒有關上房門. 大半天的休息, 疲倦已離我遠去, 我建議看電影, 於是柏翹坐在我的床邊, 我坐在床上, 放置  laptop 在床中央, 一起觀看電影. 電影情節其中一幕侵占了我的思維, 發亮的電燈泡在我的腦袋閃過, 行雷閃電風雨交加啊, 難道需要大自然因素嗎? 接著下來的下半部電影我已無心裝載了.

我:  「柏翹, 我好攰喇, 不如你返屋企吖 , 唔好咁夜返屋企嘛.」

翹:  「咁你早啲瞓 , 飲多啲水呀.」

我: 「乜你咁似醫生架」

翹:  「醫生邊有我咁錫你呀 (吻我的前額) 我返屋企喇.」


網上查看未來預測最快有機會暴風雨將會是何時? 相信是有可能需要同時雷雨及病倒才能成功穿越, 經驗告訴我, 刻意弄病自己需時至少一天, 暗地裡呼叫著“天啊”疾病需預計時間, 而我們也經常掛在口邊道“天有不測之風雲”啊, 教我如何準確掌握到同時出現呢?幸好天文台預測下週天晴, 否則相信我的身體如何支撐短時間連續三次的高燒呢? 經過兩次失敗的測試, 窩囊草包啊! 不得不自嘲一番! 天氣嘛,不到接近日子的預測也並不太準確, 計劃一星期後再查看.

別人的日復日, 年復年, 我潮思地星期復星期, 數星期後的第一個週日天氣預測,五天後將會暴雨還有可能交雜著行雷閃電, 相信這是本年度其中一天氣異像,十二月份還有雷暴警告訊號,十二月一日第一個週五。但天公總算對我有惻隱之心, 並不來得如此頻密, 而且還有五天時間給我準備病倒, 哈哈哈......


週三如常回公司工作,但不忘其一重要任務,察看有帶菌 “幸運之神” 環繞著自己嗎?這個失落理應是高興的, 但剛剛相反, 告訴我這次行動的難度是相對地升級了,從何入手? 唯有最原始的方法, 急速冷凍法。

下班回家同樣地完成大廚及洗碗工的工作後,在冰凍天時來個冷水浴後,瑟縮抖震地步入睡房, 那個被放置到一角的電風扇又再次大派用場了, 同是赤裸裸地對正著它。 冷得我身體彷彿僵硬狀態, 不得不停止這冰凍的行為,穿回睡衣探看體溫, 跟首次自虐一樣身體相同地並沒有發熱,留待明天觀察結果。

沉睡到夜半, 我的一邊鼻孔閉塞了,呼吸有點困難, 勉強改用口腔呼吸才能熬過另外的半夜, 早上醒來探看體溫, 還是正常啊, 只是鼻孔不停有討厭的鼻水流下,噴嚏連連。 返回公司, 同事們看到我的紅鼻子及聽到那驚嚇的噴嚏聲也對我避之則吉。 驚嚇程度令我上司也建議我回家休息。但我身體還沒有發熱感覺, 問題再次困擾著我, 需要自虐多一次嗎? 我堅持正常時間下班, 回家媽媽看到我的鼻子。

母: 「細佬, 你又病呀? 有無發燒呀? (把手放在我的前額) 好似無喎 。」

我: 「應該傷風」

母: 「唉...... 你都係煮唔到飯架喇, 今晚我煮麵食啦, 好唔好呀?」

我終感受到母愛最為強烈,原來是當我們孩子病倒時,感動地跟媽媽說:「好呀, 唔該阿媽。」

吃過媽媽烹煮的麵後, 重複昨晚的冷凍自虐過程, 差點暈倒, 需要摻扶身邊可借力的物件到床邊坐著探探體溫, 結果身體不止沒發熱, 比正常的體溫還要低,天啊, 低溫症嗎? 明天暴雨到來了, 體溫不升反降, 怎麼辦?沒法止, 還得趕快上床就寢, 因身體非常誠實地告訴我, 睡在床上是現在唯一出路, 否則立刻昏倒。 柏翹窩心的每日一電此時剛到, 我無力地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軟弱聲線:  「喂, 柏翹, 今晚唔同你傾喇, 我無力喇。」

柏翹緊張地:  「做乜事呀? 唔好嚇我呀?」

繼續無力地回答:  「無呀, 病囉 。」

柏翹擔憂的聲線:  「吓 , 又病? 」

我安慰他:  「唔駛擔心我, 應該無事嘅, 比我瞓一覺好嘅就會無事架喇,你都早啲瞓吖 , 早抖曳豬。」

柏翹仍是憂心地:  「咁我聽日再打電話比你啦 。」

整晚抖震中來回半醒多次, 兩邊鼻孔也閉塞著, 慶幸還有口讓我呼吸。


晨光從窗簾邊透現,坐起身來, 除了緊接著數個噴嚏的鼻水從鼻孔失控地流著外, 身體並未感覺到發熱, 探探體溫, 再沒有低溫症, 回復正常體溫。 雖然睡眠不足, 但堅持起床梳洗更換衣服返回公司工作,到窗前看看天空, 我們香港天文台的預測總算準確啊, 黑黑稀疏的雲層漸漸形成, 下意識告訴我, 準時準確地弄病自己才是一課困難重重的課題啊。


比昨天還要可愛紅紅圓脹脹的鼻子是我今天的標誌,到達公司, 同事們嘩聲四起, 異口同聲地說: 為什麼還工作? 我回他們一句:「只係流鼻水, 仲未死得呢!」各有不同反應, 有些回個敷遣哈哈笑聲; 有些行動彈開來個實在雙手自我防衛狀態; 有些好像並不擔心被傳染, 用手指摩擦我的鼻子說:「紅得好可愛呀。」

我近距離貼著其中一位上回成功從他身上得到病菌的同事輕聲地:「禮上往來囉 , 好唔好呀?哈哈......」

他的頑皮指數並不比我弱,擺出無限歡迎的紮馬姿態:「放馬過嚟 !」


可是我這個歡欣笑臉到中午飯後, 再也不能擠出半點來,骨頭像被人玩著敲撃樂般, 到處發出自己才能感受到的環迴立體聲, 緊湊而澎湃。 弔詭的思想令我發出會心微笑, 看來今天晚上可成功在望了。

下班時間, 空中像灑雨式花灑頭被調教至柔弱水力度, 並不像首次穿越時來得兇猛。 雖然雲層的染黑指數不斷飆升, 並沒有尺量度, 從那壓迫感推測應有億萬倍我家 Memory  Foam  Mattress  的厚度, 已被完全染污了, 但還是瘋狂落淚不成, 彷彿強忍著淚, 苦惱哀求著請不要往肚裡吞啊, 請痛快地狂哭吧, 還要伴隨著激烈的咆哮巨響及那有如刀劍互擊出的閃光啊!


心急了, 不得不心急啊, 天啊, 為何要作弄自己身體呢?若雷雨閃電消聲匿跡該怎麼辦?

身軀的痛楚早已被那忍著淚的天空麻醉了, 返回家中,臉色微紅跟那可愛圓圓紅鼻子相影成趣, 可是眼神郤失去了光彩。

媽媽看到我的樣貌: 「細佬, 做乜今次病咁耐架,今日第三日喇, 有無發燒呀? (用手探看) 好熱呀, 唉...... 發燒呀」

我:  「我諗都係, 唔係都唔會散晒咁。」

母:  「我煲粥你食啦, 快啲入房瞓下啦。」

媽媽心裡還有我啊,自問是否不應再反叛她呢?對她說:  「唔該阿媽,你真係好。」

哈哈......但這是我個性啊,與母親對著幹,她和我心底裡是窩心的是高興的呢!康復後繼續帶給她歡樂才對啊!


突然聽到窗外的一聲咆哮巨響, 興奮嗎? 豈止此兩字能形容! 接近瘋狂, 但不能讓媽媽看到我那怪異的表情, 趕快返回睡房,準備一切, 晚上會一會我的偶像啊。 吃過媽媽為我準備的晚餐, 沐浴漱口的指定動作後, 探看我的體溫, 還沒到首次的高溫, 只有100°F, 郤不能不在今天晚上測試了,天公不會等待的, 服過 Panadol, 穿著那復古裝及鞋襪, 因今天還生理月事剛到, 衣袋裡放了數片女性用品後, 躺臥在床上,耳邊已接收到窗外風雲變色, 雷雨閃電交加的巨響, 藥物與身體不適共同發揮作用, 進入睡眠狀態, 這次能否成功穿越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一) 凱鈴的夢境奇遇及日常生活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一) 凱鈴的夢境奇遇及日常生活 工作後帶著沾寒沾凍, 四肢乏力的身軀回家, 天公還開我玩笑, 風雨交加, 有雨傘等同無的情況下, 無暇顧及身邊步伐匆忙擦身而過的行人, 驚險處處地多次被行人推撞到, 還需與看不到末端的一行人排隊輪候著公共小型巴士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