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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10日 星期一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一) 凱鈴的夢境奇遇及日常生活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一) 凱鈴的夢境奇遇及日常生活



工作後帶著沾寒沾凍, 四肢乏力的身軀回家, 天公還開我玩笑, 風雨交加, 有雨傘等同無的情況下, 無暇顧及身邊步伐匆忙擦身而過的行人, 驚險處處地多次被行人推撞到, 還需與看不到末端的一行人排隊輪候著公共小型巴士的一席位. 幾經艱辛終於 “順利” 返回家中.

盡管口腔內舌頭的味蕾彷彿完全閉塞了, 對所有食物的感覺變得淡而無味, 還得把粥麵檔買回來的魚片粥吃完, 趕快服下剛剛從藥房購買的 Panadol. 身體非一般虛弱的晚上, 體溫高達 39°C 或常用的 102°F, 軟弱無力地勉強到浴室洗澡漱口後, 穿著睡衣, 還到冰箱拿取了退熱軟性冰墊戴上前額, 躺臥在睡床上.

IT男男友柏翹因公司年度系統維修保養, 因他在公司裡管理整個系統,必需留守公司至工作完成.

或許柏翹工作比較用盡腦力,感覺聲音同樣非常軟弱無力地致電慰問我的情況: 「細 Ling (他對我的獨有稱呼), 你仲有無唔舒服呀?」

我無力地跟他說: 「啱啱食咗藥喇, 點解你把聲都好似好攰咁嘅 ?」

柏翹伸了一伸腰的聲音說: 「係呀, 我諗我都好似你咁病咗,唔知係咪我哋互相傳染咗呢.」

我繼續有氣無力地說: 「咁你一搞掂即刻返屋企休息下喇, 我食咗啲藥嚟料喇, 好暈, 真係要瞓喇,聽日你瞓醒打電話比我吖.」

柏翹憂心的聲線: 「咁你快啲瞓喇, 聽日打電話比你,早抖細 Ling 豬豬.」

我無力氣地: 「骨痺呀, 早抖, 柏翹曳豬.」


伴隨著行雷閃電巨響及狂風驟雨打落窗戶啲噠聲音, 濛濛濃濃地睡著了, 整晚作了一個怪異的夢, 夢中自己夢醒張開雙眼, 發現身處地是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自己是坐在椅子上腑身雙手墊著頭睡在一大型圖書館內的長桌子上,驚醒時立刻畢直身子地坐著, 發覺自己是赤著腳, 身上仍穿著睡衣, 額上還戴著那軟性冰墊,  睡眼惺忪, 擦擦雙眼, 看到長桌上對坐著一長相英偉, 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看過的男生定眼看著我.

他跟我用英語對話:   「Hi, How are you? Are you ok? You seem to be in pajamas. Were you studying here overnight? I have never seen that thing on you forehead. Can you tell me what that is?」

心想軟性冰墊普通不過的東西也沒見過,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看他跟自己一樣外觀像是中國人: 「Are you Chinese, I am Chinese, you may talk with me in Chinese. Oh, it actually is pajamas, and that’s a forehead ice pad for reducing my fever. I have the flu so I was using it. 」

長桌另一端有學生以警告的眼神及食指貼著嘴唇示意我們不可在圖書館大聲說話.

那男生只好把他的椅子輕力地搬移到我的側身, 輕聲跟我傾談 :  「我也是中國人啊, 太好了. 但你病倒了,為什麼不回去休息? 你額上的東西有中文名稱嗎?」

我緊張地:  「咪住先, 你可唔可以話比我聽呢度係邊度呀?」

男生細心地跟我說:  「你說的方言我聽不懂, 可否跟我說國語呢?」

我恍然大悟:  「對不起, 我說國語並不太流利, 希望你能明白我說什麼, 我是從香港來的, 我額上的東西, 中文名稱是退熱軟性冰墊.」

男生:  「對不起, 我聽不清楚你說的名稱, 可否在紙張上寫給我看嗎?」

我:  「沒有問題, 你有紙張嗎?」

男生: 「當然有」 (他在自己的類似書包的包包裡拿出一紙張及筆給我)

我寫給他看退熱軟性冰墊, 再告訴他 : 「是用來降我發熱體溫的」

男生:  「原來是這樣, 這東西很有趣, 功效大嗎? 」

我:  「還是最好吃藥, 雙管齊下好一點.」

男生:  「絕對正確! 我是否可以一看呢?」

我脫下給他看, 但因已在額前戴上了一段時間, 再沒有冷凍感, 所以我告訴他:「戴上在額角前是需要放於冰箱把它冰冷後才有功效的.」

男生拿著像研究什麼似的:  「冰箱也是剛剛在美國社會有售不久啊, 並不普遍呢. 但這東西很有趣啊, 一面有接合狀好像互相爪著般, 而內裡軟軟是什麼物質呢?」

我驚訝, 什麼? 冰箱並不普遍? 是我聽錯了嗎? 就當我聽錯罷, 我指示他如何使用軟性冰墊的接合處:  「 對啊, 把條狀兩面撕開, 我們可以看到有細少膠狀的東西相互爪緊的設計, 可方便調校至適合頭部的大小. 至於內裡軟軟的, 我相信是軟性膠粒狀的東西呢.」

男生:  「送給我, 可以嗎?」

我:  「當然可以」

男生拿著它愛不釋手:  「謝謝你, 聽你說你是從香港來的, 聽說剛剛一位香港署任行政官上年新上任啊.」

我:  「香港署任行政官? 你是說香港行政長官嗎?」

男生:  「也許你們的稱呼不相同罷, 他的名子好像是 Claud Severn, 應該還有數天就完結署任了.」

我:  「什麼? 我們新一任的行政長官是林鄭月娥啊, 而且還是剛剛上任了三個多月而已.」

我立刻看看他的衣著, 雖是西服, 但相信是懷舊款式: 「 先生,可否告訴我, 現在是什麼年份?」

男生:  「現在是新思想年代了, 今年是民國八年, 亦是西曆1919年的9月 26日.」

我的臉色滲透驚慌的紅青漸變色:  「Oh My God, 沒可能, 今天是我生辰啊.」

(恐怕嚇怕他, 再自言自語地細聲說~~ 但係98年前嘅生日呀,救命呀!  點算呀?)

男生:  「今天是你的生辰? 太可憐了, 生辰還病到了.」

我腦內一片混亂, 但我到這裡前並不是生日, 我的生日已過了個多月後啊, 今天是2017年10月30日啊,

驚魂地詢問他:  「你可否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男生:  「這裡是美國的哥倫比亞大學, 為什麼你問得有點奇怪?」


我差點暈倒, 強迫自己鎮定:  「哦 , 我剛剛睡醒, 靈魂亦像剛回來般, 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罷. 你好, 我是凱鈴 (乳名細佬) , 小姓王.」(註: 小時候的我, 經常與兄長爭男孩玩具, 除了小型烹煮玩具外,從不喜歡女孩子玩具, 哥哥常問我是否他的弟弟, 父母因此稱呼我這乳名, 由來就是這樣)

男生:  「你好, 凱鈴, 我是章垿(字志摩), 小姓徐.」

我再次被他嚇倒, 雙手緊握著桌邊:  「Oh My God, 你就是我的偶像徐志摩? 為什麼你比照片還要帥?」

志摩:  「你已說了兩回Oh My God 了,  真的這樣驚嚇嗎? 你說我是你的偶像? 你看過我的照片嗎? 那裡得來的? 到這刻我還沒有給人看過我的照片啊! 你是在克拉克大學的校刊看到嗎?」

我需要如何面對? 暫時唯有強迫自己鎮定:  「遲些有機會告訴你為什麼我有這樣的表現, 你不用理會我什麼途徑看過你的照片, 你有一照片是沒戴上眼鏡的,我最喜歡那照片, 因此我相信你應該除下眼鏡是最為英俊的, 但看過你本人後, 你知嗎, 你比那照片還漂亮啊!」

志摩:  「你不告訴我照片來源也罷, 謝謝你的讚美, 你也是一位很可愛很漂亮的女孩呢, 我對你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像很熟識的, 很喜歡你.」

我發覺自己這身睡衣裝束很標奇立異, 於是跟他說: 「現在請問你有沒有方法給我一套正常的女裝讓我更換呢, 我這樣的外觀好像有點兒其怪啊.」

志摩微笑著:  「的確有點兒奇怪, 你在這裡等待, 我嘗試問問同學們有沒有女裝衣服借來給你更換, 或許我可到學校的小型商店看看有否便服出售.」

我:  「我等你, 唔該晒!」

志摩:  「唔該晒是什麼意思?」

我:  「不好意思, 唔該晒是香港方言, 是謝謝或是拜託你了的意思.」

志摩:  「香港的方言很有趣啊」

在志摩替我找衣服期間, 我躊躇著如何返回2017年10月30日的香港, 再赤腳到圖書館的書架看看1919年或以前的書籍, 圖書館裡的學生們也報以奇異的眼光看看我, 但還是禮貌地微笑向著我. 看了一本由Jack London 寫的 The Call of the Wild小說數十頁後.

志摩已匆忙地趕回來: 「你看看合身嗎?」

不能不欣賞他的細心, 除了衣服, 他還帶同一雙鞋給我:「謝謝你, 但鞋子是比較難去預計的, 讓我看看這雙鞋是否合穿. 」(我把這雙鞋放於地上,嘗試穿上, 難以相信他有如此強的量度觀察力)

我續道:  「wow, 為何你如此了得, 只要一看我雙腳, 已可猜測到我雙腳的尺碼呢?」

志摩:  「我也是隨意猜測而已, 你合適就好了. 」

他看到我看著這小說:  「你喜歡看小說麼?」

我:  「是啊, 我也非常喜歡看你新月派風格詩詞, 小說和散文的.」

志摩:  「新月派? 你是否指詩人泰戈爾其中一詩作的名字呢? 我也很喜歡他這詩詞啊. 你喜歡我的詩? 但那並不是太到家呢.」

我正想告訴他在1920年結識了英國作家Herbert George Wells, 他對新興文學開始感興趣, 但我說到: 「你在1920 年將會........」 (已發不出聲音, 喉嚨好像被什麼頂著似的,連吞下唾液也嚥梗困難般, 非常痛苦)

我停下來清一清喉嚨再說: 「你在1920年將會........」 (我的聲音呢? 為何這般沙啞?恐懼感上升, 低下頭狂想原因, 腦內神經元急速流動, 轉數更快也未能為我再繼續發音, 單手按著自己頸項)

志摩:  「凱鈴, 發生什麼事? 你喉部不適嗎?需要喝水嗎?」

我:  「不用了」 (怪異地, 又能夠再次清晰地發出聲音了)

繼續說:  「我想信我需要更換衣服了, 看看合身否, 謝謝你, 志摩, 很高興認識你.」

志摩: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凱鈴, 我在這裡等你.」

我拿著衣服到圖書館的衛生間, 看到非常舊風格的廁格, 我進入其中一格, 脫下鞋, 正想脫下睡褲, 一陣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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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家裡的床上. 原來作了一個荒謬而可愛的夢. 相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吃過藥後昏睡了一整晚, 精神好多了. 起床梳洗後, 到廚房準備西式早餐, 坐在客廳的梳化上享受著自己烹煮美味的焗多士配雙蛋牛油果鮮茄雞扒, 回想剛才的夢境還在會心微笑, 自己對徐志摩太痴想, 不再考究自己那荒謬的夢境了.

回想大學畢業已三年了, 社會做事也兩年有多, 大學主修會計學, 副修管理資訊系統.最近才發現自己喜歡的與自己所修讀的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事, 返而對中國近代文學郤有著一種不解之情意結, 忽然對中國民國時期詩人作家的小說散文有著濃厚興趣, 如胡適, 徐志摩, 朱自清,冰心, 蕭紅等等.  是天妒英才, 紅顏薄命? 當中有三位年不過五十. 不知就裡對徐志摩有著莫名的投入感, 深入了解他的生平後對他痛心疾首, 又愛又恨, 愛他才華橫溢, 英俊瀟灑, 恨他性格過份自我, 年少輕狂, 絕對反叛舊社會的封建制度, 心底裡完全沒有過濾的必要. 無他, 歸究他出生富貴, 短暫的一生從沒經過風浪挫折, 唯一挫折便是想得而不得的愛, 事實早早已擁有值得別人忌妒與羨慕的髮妻.


有理由相信當年, 任何一位女孩只要由他父母作主許配的婚姻, 徐志摩也視作不合眼緣, 不公, 不合理. 他的前妻, 張幼儀便是因青年人的反抗成為中國的首位受害“被離婚”者. 當他遇到第一位令他心動的女孩, 腦內過剩多巴胺, 不能深入思巧自己行為如何衝動魯莽, 以他的所謂新時代思想理據“自由戀愛”及他一刹那激情的所謂愛情, 要求終止與妻子的婚姻, 實際是由於令他腦內多巴胺飆升的女孩林徽因, 拒絕他理由是他已婚有家室, 他年少氣盛地認為只要與妻子離婚, 他們便可一起.試問當時社會風氣有多少女孩願意背負拆散人家庭的罪名呢?讓他選擇拋妻棄子之路? 嚴格來說, 他只拋妻, 棄還在肚裡的次子,  因當時他父母為求孫兒與兒媳可一起生活,毅然與兒媳上契成為乾女兒, 他的父母只一心想出節衷的方法, 沒有顧及他們倆前夫妻如何面對對方.


現代被濫用的自由戀愛告訴我們, 背叛並不是普遍而是普及, 男與女的公開伴侶外,無論親密男女朋友關係還是夫妻關係, 他們神奇地把自由戀愛發揚光大,暗地裡的戀愛分身分枝恰如一株茂盛的大樹, 每一分枝並不包涵愛,郤只囊括各式各樣的性愛技巧, 當中不乏有人因性而發展成愛, 這是否回歸原步? 盲婚啞嫁不正是行為上相同嗎?男女互不相識來個交合, 繼而融化出愛, 現像循環再造!


香港的舊歌也有提及,【激情捉在手裡面會化為灰燼,反而藏在心底可以歷久常新,貪求思慕只因癡, 一切眼淚思憶都是徒然】. 無可否認, 也許與那時空交錯的“情人”是相愛的, 因越難越愛, 越得不到, 越想擁有, 當“情人”排除“萬難”一起後, 激情多巴胺回歸平淡時, 不幸將會循環不息,(正是激情捉喺手裡面會化為灰燼的意思) 奉勸各位準備出軌的人們深思這幾句的意思.


志摩兄堅決寧為一廂情願的玉碎而傷害身邊的至親, 問世間女孩何其多, 往後日子可令他心動的理應多如繁星,好一個在我心中是港女性格始祖的陸小曼便是其一. 男人嘛, 正是如此! 彷彿忘記了人類與動物不同之處是可自控及受社會法律規範保障的. 我悲痛的心情, 對他前妻報以無限的唏噓, 進一步了解她的樣貌德行品性後, 更內心痛駡我的偶像徐志摩, 還痴想地祈望他能與前妻再續前緣, 最好還可避過那次飛機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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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六, 暴雨終於停下來, 我的病情也奇蹟地停下來, 吃過早餐後, 往窗外仰望,天空只剩下稀疏的雨粉霏霏, 陽光偶爾在稀薄雲層間的隙罅折射出來, 水份與光的結合幻化出不同光線, 軟綿綿漸漸由淺灰變為純白的雲海跟隨著輕柔的微風與這幻化的光線一起舞動著, 游漫牽引著我的心窩跟隨著它的節奏一起共舞, 大自然蔚為奇觀, 造物主的心思何其美妙, 原來祂才是天才設計師呢.


天然美景輕輕略過了我的心瓣, 理性瞬間回魂到我腦袋的神經元, 提醒我父母明天該完成韓國之旅回家. 姊姊 (麗文, 乳名大文)和姐夫 (永倫) 也會明天回家吃晚飯. 自從媽媽發現我的烹飪技術強於她後, 她便以這藉口每天大廚工作歸於我職責範圍了, 飯後清洗廚房餐具也同是我的職責呢, 到這刻我還悔不當初拒絕一顯身手. 但媽媽也並不是冷血的, 她每天定必到市集街市購買食材, 洗切妥當等待我下班回家烹煮.


我這名大廚是時候需要準備明天的食物了, 幸好還有一位要好的柏翹, 若假日在家吃飯,他定必幫忙我洗切工作, 並不像我那位被媽媽寵壞的哥哥(耀祖), 他還在美國留學繼續碩士課程或許還向 PhD 進發呢, 只年長我一年, 媽媽明顯地偏心他,嚴禁他做任何家務外, 還理所當然地所有好處不但是他優先, 更壞情況是只有他擁有, 姊姊亦因此早早嫁人他去, 但深底裡我是明白哥哥最寵愛的是我, 只是媽媽嚴禁他幫忙而已, 奈何我就是喜歡反叛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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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翹還沒致電給我, 相信是通宵工作剛回家, 應該還在睡覺, 我也不便騒擾他好讓他有足夠的休息,今天晚上與他出外吃晚飯便是了.


我到市集街市購買明天的食材, 過往跟媽媽到過市集後, 我偶爾也會到訪此處, 市集的市販們也認識我的.

我跟菜檔琼姐說:  「琼姐今日有啲乜嘢菜好食架? 我聽日唔出嚟買餸喇, 買定聽日架.」

琼姐歡欣笑臉地問:  「細佬, 你阿媽旅行未返咩?」

我:  「係呀, 聽日返喇」

琼姐:  「今日食通菜節瓜吖 , 好好食架.」

我:  「咁唔該你比兩斤通菜, 兩個洋蔥, 一斤節瓜我吖 .」

琼姐交給我蔬菜後:  「你真係乖女」

其他檔口, 市販們也對我說: 「細佬, 今日想食啲乜呀?」


經過每檔口也存在著不同的異味, 胃部總有反轉倒流的感覺, 令人有郤步的意圖, 除了一大清早能看到片地乾淨無半點污物外, 攘來熙往不到一小時, 已稀有地發現這乾爽的現像, 現代好像我的年輕人, 大部份已到大型壟斷了的 Grocery Market, 人們稱呼的超級市場. 因那處大都比較潔淨, 相對異味較少.

當我把這厭惡難堪的街市問題融入了個人思想空間內, 海鮮檔的海洋魚腥味早早已被那活躍的桂花魚及那色彩繽紛的斑魚淺游著的美態吸引著我的視線, 雖然能想像到牠們的鮮美, 也並不能忽略牠們的美態, 牠們對人類的貢獻. 菜檔的擺放雖然不能媲美高級的 Grocery  Store 如同藝術品般美侖美奐、巧奪天工的擺設, 在那裡只要拿起任何一件, 彷彿已破壞了精心設計. 而這種平民的街市菜檔, 細心觀察有著菜販們的心思, 他們把不同種類分類擺放, 也看到他們的用心, 美術角度比較, 未必能被高級的 Grocery Store 比下去呢, 更何況當你拿起一棵青翠鮮甜的蔬菜時, 不用擔憂破壞它擺放的人工藝術啊.

再者與市販們非常熟絡, 我的大廚手藝有部份是來自他們的, 事源每當我購買任何餸菜, 他們看到我非常年輕, 定必告訴我如何烹煮得最佳鮮甜味道, 我以自己對煮食的天份再加細味研究, 才略有今天在家裡的個人成就.街市內人情味濃厚, 市販們還不時加多些海鮮, 菜和肉給我. 高級 Grocery Store 及壟斷超級市場能找到這等人情味嗎?



市集街市購買食材後, 回家把買到的食材分別不同保鮮程度放置於冰箱不同位置. 感覺有點餓, 個人進食午餐時不用講究食物質素, 只吃過即食麵後, 柏翹已致電給我.

翹:  「細Ling, 今日好啲未呀?」

我:  「幾神奇呀, 一瞓醒就好番晒喇. 你呢, 仲有無唔舒服呀?」

翹: 「我琴晚响公司瞓咗陣, 已經無事喇, 咁好喇,我哋倆個都好番晒, 不如我地出去睇場戲吖 , 好唔好呀?」

我:  「都好喎 , 跟住响出面食埋飯, 你記住聽日同我一齊煮飯呀.」

翹:  「好, 幫下手就可以食大廚手勢喎, 有賺啦.」

我:  「好似我係會計主任, 你只不過係系統工程項目經理咋喎 , 算死草仲勁過我嘅 , 咁啦 , 陣間你請睇戲食飯啦 , 聽日你就免費食米豬連美食喇.」

翹:  「哈哈, 你唔講我都會請你啦.」

晚上的約會後, 柏翹送我回家, 但他不願返回自己的家.

柏翹帶點淘氣地哀求著:  「細 Ling呀, 比我留底陪你過夜吖 , 你唔舒服嘛.」

我:  「吓 , 我好番晒喇喎 , 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真, 唔誠實, 無得留底 .」

我們首次發生關係於上週末, 雙方並不是初夜, 初夜給了誰也不願再提了. 在我父母韓國之旅首天, 在我家裡纏綿了一個週末晚, 我們亦因他們韓國之旅趁機同居了數天, 這數天裡, 相隔一天他便渾身解數地表現他強悍的能耐, 直到前天因他公司年度系統維修保養, 需要留待公司整個晚上, 我們才沒有睡在一起, 在他心內是為何我父母計劃了這樣短的旅程, 在我眼內郤是為何柏翹有用不盡的精力.

翹:  「我投降喇 , 你知我想點架 .」

我:  「ummm… 好啦 , 阿爸阿媽聽日先至返.」

翹:  「好采, 你阿爸阿媽得閒都去下旅行啫 , 哈哈…」

我:  「吓 , 你咁衰嘅, 成世都諗呢啲嘢 .」

翹:   「哈哈.... 男人係咸濕架嘛 」

我們一同到浴室鴛鴦戲水, 由浴室大戰到睡床上, 弄不清為何柏翹每次也令我多次到達仙峰同時過程頗長. 我估計是他出於關心我的感受才盡力讓我享受罷. 他的床上運動量驚人.難怪他的身形那麼完美. 運動過後, 我們需要再次洗澡, 倆人乾爽舒適地擁抱著入眠.
窗外的陽光由窗簾的邊圍及窗紗透入, 已不算是晨光了, 從光亮度及熱溫估計, 我們應已甜睡超過十小時有多, 倆人還是赤裸裸的, 他的精力又再次蠢蠢欲動了, 手指劃著我身體, 二話不說吻在我的唇上.

我把他推開:  「要準備洗菜切肉喇, 阿爸阿媽就快返嚟架喇.」

柏翹哀求著:  「唔好啦 , 比我吖 , 最多今次我快啲吖 .」

我:  「你吖 」

話還沒說完, 他已吻著我身體了, 盡他所能令我難奈需要, 他坐言起行, 快速前奏,急速動作, 令我死去活來, 已到達多次高峰,而他雖已較以往快速到達高點, 仍運動了不下於十五分鐘呢! 他汗流浹背, 我也被他的汗水沾濕, 唯有一同到浴至來個涼快的冷水浴.洗澡後更換便服.

日思夜想的偶然 (二) 驚喜的發現和嘗試第二次穿越 (上)

日思夜想的偶然 (二) 驚喜的發現和嘗試第二次穿越 (上)

到廚房準備兩碗即食麵粗粗吃了, 填飽我們的肚子, 開始我大廚工作了. 他貫徹始終的百厭地幫忙, 例如把所有瓜類連薑也切成心形, 心形外的碎屑並不會浪費, 他會建議我用作湯水的用料, 整個幫廚角色過程中, 我反了他無限次白眼. 他只會哈哈大笑. 我洗切洋蔥淚水汪汪, 他又不停地笑,我罷切, 把刀交給他, 結果倆人相擁笑著哭泣.

剛剛父母回家, 看到我們的表情, 關懷地問我們: 「你地做乜又喊又笑呀?」

我:  「佢衰囉笑人地切洋蔥喊 , 我咪比佢切囉 .」

翹:  「唔係呀, 我無喊 , 笑之嘛 , 哈哈...」

母:  「比你地倆個嚇親, 以為你地分手, 又再復合,所以又喊又笑呀.」

父:  「唔好下下都話分手呀」

我:   「我幾時分過手呀」

翹:  「 我一定唔會啦」

我:  「阿爸阿媽, 啱啱落機, 你地坐下啦,好快有得食架喇.」

父:  「細佬真係乖」

母:  「佢應該架」

我:  「係啦, 哥哥响阿媽心目中最乖架啦, 費事同你講.」

柏翹看到我的表情: 「Uncle, Auntie, 你地坐下啦, 我同細Ling搞得掂架.」


父母行入屋內

我: 「阿媽成世都係咁架」

翹: 「唔好嬲, 佢始終係你阿媽嘛, 咪就下佢囉 .」

我:  「佢係咁架啦 , 慣晒, 其實你覺唔覺我啲性格有啲似佢呀?哈哈.. 過份直腸直肚.」

翹: 「唔係呀, 我鍾意你夠真,唔駛下下都要我估, 一就一二就二, 夠爽朗, 其實都好男仔頭下, 唔怪得你屋企人叫你細佬啦,哈哈...」

我: 「咁我係細佬嘛, 哥哥成日都咁叫我.」

翹: 「多兄弟姊妹係開心啲嘅」

我: 「好似你咁都唔知幾好, 無人同我爭嘢, 哈哈... 啲嘢搞掂架喇,到我大廚出馬喇 . 」

柏翹為了我開心而陪伴:  「今日等我都煮一樣餸吖 」

我:  「你識乜呀 」

翹:  「咁比我响度學你煮都得啩 」

我:  「okok...」

他在不阻礙我的情況下偶爾從後抱我腰吻我的頭因角度剛剛好, 只需微彎下頸項他的嘴便可到達我的頭頂, 我們在甜蜜的環境下把所有餸菜烹煮好.


大文太熟識我的烹飪時間了, 每次回娘家吃飯也準時在我完成大廚工作一刻到達, 但姊姊很愛錫我這個妹妹的,她必定幫忙準備一切餐具及把食物擺放於餐檯上, 而媽媽就像要特訓倆女兒的三從四德,只坐著等候開席. 我那可愛的柏翹到我家用餐永不忘協助我的一切, 姐夫永倫也會幫忙的, 父母不幫忙也罷, 因他們是我的長輩, 但我那被寵壞的哥哥, 他永不會幫忙, 事實並不是他不願意幫忙, 而是因為媽媽的過份偏袒.

晚膳時間, 我們例必觀看掛在飯廳牆上的 32 吋 4K 電視中的節目, 今天週日,明天需要工作, 用膳時間因此提早, 我們開始用膳時大台的六點半新聞報導已播放一半了.

一則國際新聞正在報導著, 訪問一名日本男人, 他拿著半頁發黃而殘舊破爛的紙張, 上面寫著數行漢字, 看樣子應是被人刻意撕下來的, 還隱約看到除了漢字字體外, 有一繪畫出來的細小圖形, 因距離太遠, 看不清這是什麼. 這日本人告訴全世界, 這是一張由中國民國詩人徐志摩的留美日記撕下的其中半頁.

我聽到這裡已全神貫注地看著, 我偶像居然到這刻還有新聞報導呢.

這日本人是從他祖父的日記裡發現這半頁珍藏真跡的, 他祖父就是建議與設計退熱軟性冰墊的始創人, 祖父日記記載著這頁真跡是從齋籐秋男處得到的, 退熱軟性冰墊實際的始創人理應是一位女孩, 因徐詩人在日記裡詳細地告訴我們, 有一天他在圖書館裡遇到一位可愛的女孩送他這一個盛滿軟膠粒狀的東西名為退熱軟性冰墊, 這是需要擺放於冰箱冷凍後穿戴在額前幫助降低身體發熱之用, 還繪畫了一小圖像. 記者 zoom近這圖像.

我被這則新聞報導嚇得目瞪口呆, 驚嚇感從胸口湧出: 「吖 ...... (掩著嘴)」

柏翹憂慮的眼神關心地問:  「無事嘛 ?」

我激動得眼淚也流下來, 但又不能告訴他們這女孩便是自己, 唯有強迫自己平伏心情, 假裝吞嚥食物: 「無嘢, 差啲哽親啫 .」

大文:  「原來我地中國人咁勁, 一早已經識用退熱軟性冰墊架喇 .」

永倫:  「你不如話徐志摩仲勁, 佢詩詞, 散文, 小說叻我地都知吖 ,原來咁現代嘅嘢佢都識呀, 細佬, 你偶像好似係佢嚟架呵 ?」

我眼裡還有點淚光:  「係呀, 佢真係幾叻架, 仲好靚仔添 (我真實見過他後的衷心說話)」

爸細心看著我: 「細佬哽親好辛苦呀, 仲有眼淚响對眼度嘅?」

我尷尬地:  「係呀 (以手袖扶去眼淚)」


整個用膳過程, 我再也說不出說話來, 柏翹憂心地看著我. 飯後, 大文, 永倫, 柏翹協助清理餐檯, 我到廚房清洗餐廚具, 默不作聲地沉思是這刻我唯一可做的事, 柏翹到廚房看安撫我.

翹:  「細Ling,做乜睇完新聞就全程唔出聲呀? 唔舒服呀?」

我思量著, 聽不到他跟我說話, 沒有回答他

柏翹從後擁抱我的腰:  「做乜唔采我呀?」

我被他輕抱, 靈魂才反回眼前的餐具處:  「吓 , 你同我講乜呀?」

翹:  「我問你做乜睇完新聞就全程唔出聲呀?係咪唔舒服呀?」

我看到柏翹同樣憂心的眼神看著我:  「我無事呀, 夜喇, 唔駛你幫我洗碗喇, 你返屋企吖 ,聽日先至傾電話吖 .」

翹:  「乜都唔駛擔心架,有乜事同我講吖 ?」

我清洗手上的泡沫, 雙手輕力推著他回家:  「無哩 , 唔駛擔心我, 你返屋企啦 .」

翹:  「咁我返屋企喇,聽朝打電話比你啦 , 記住有嘢要同我講呀.」

輕吻我的唇後, 步出廚房跟我父母說:  「Uncle, Auntie多謝你哋餐飯, 我走喇, bye.」

柏翹還是帶著那憂心的眼神回家


我繼續清洗著餐具, 手部緩慢地移動著, 忘記清洗程序是否出錯, 用了洗潔液嗎? 還是用了多次?肯定現在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必需盡快完成家裡工作, 讓自己獨留空間, 來一個深徹剖釋那個 “夢” 的始末. 把思維從虛幻處扯回現實, 急速完成清理手上工作, 最後連自己口腔身軀也徹底洗淨, 返回個人 “空間” 睡房.


坐在床上, 放鬆整個身軀, 如打坐般的坐姿冥想著, 魂魄像離開了軀體被困在我偶像的時空裡, 恐懼並不能解決問題,疑惑才是啟動腦筋尋求答案的開關制, 呆頓而探不出丁點端兒, 疑問瞬間無止境地伸延. 假設剛才新聞報導採訪的日本人是在說謊, 為何他能夠告訴所有人, 出自我跟偶像所說的對話? 他能夠神通廣大地知道我偶像留美期間在圖書館碰到一女孩就如我那 “夢境” 裡發生相同? 還有那退熱軟性冰墊能在我偶像的留美日記中出現?


這假設被否定的情況下, 事實告訴我, 前晚的 “夢境” 實際是穿越了時空到達日思夜想偶像的生活年代? 若推論正確, 有什麼比這件事更玄更奇妙? 自己是否有可能可改寫偶像的命運而不用英年早逝呢? 或許至少能令他了解自己髮妻美好的一面? 改寫歷史對現代影響有多大? 為何突如其來的穿越能力? 昨晚為何不能穿越? 因柏翹在身邊嗎? 當初是什麼途徑返回現代? 假若幸運再次穿越, 最後不能返回現代, 該甚麼辦? 最壞的結果相信正是如此.為了他, 停留於民國時代做個民國青年人值得嗎? 不用理會父母, 大文, 柏翹和哥哥耀祖嗎? 為了我偶像為了他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生活, 相信是值得的, 再者我能夠於首次穿越後返回現代, 按道理應該能夠再次返回.


有了初步決定, 我腦海穿梭流動的神經元也彷彿跟隨著興奮的心跳來回蕩漾著, 籌劃如何再次穿越到偶像的時空.首次經驗告訴我, 穿越後的我身上還是保持睡前相同服飾. 避免這尷尬再次出現, 準備穿著接近當時年代的服飾, 網上搜查過後, 發覺家裡就只有一套比較接近那年代的服飾, 連接荷葉摺袖帶有雙側透明絲質花邊在胸襟前的湖水淡色裇衫, 及膝深藍魚尾裙, 絲襪, 配以一雙單幼繩扣的高跟鞋. 梳理頭髮,穿著全套連鞋仰臥在床上準備入睡, 等待會我的偶像.


睡到天明, 什麼穿越也沒有, 更換了普通的行政服裝返回公司.在車途中, 柏翹已致電給我, 只因他擔憂我昨晚心神彷彿的表現.

翹:  「細 Ling, 你今日好啲未呀?琴晚心不在焉, 好擔心你呀.」

我:  「無嘢, 哽親唔舒服咪唔講嘢囉 , 今日無事喇 .」

翹:  「今日放工我過嚟接你吖 」

我:  「唔好喇, 我又要返屋企煮飯, 都係 weekend 先至見啦 .」

翹:  「咁我今晚打電話比你啦 ,有乜事都要同我講呀.」

我:  「知道喇, 長氣, 柏翹曳豬.」

穿越失敗, 分析究竟需要什麼因素才能穿越? 一再探索當晚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 印象中是自己病倒了, 體溫還高熱至102°F, 就是這原因嗎? 需要弄至高熱體溫測試嗎? 決定一試, 細心留意公司內有否正在生病的同事? 天公造美? 天助我也? 這樣告訴別人相信必被回報一句 “傻的嗎?”.  飯局同事中有一位剛康復七成, 返回公司要求午飯於粥麵餐廳, 刻意坐在他身邊, 待他吃過他點的粥品後.

我急不及待:  「等我試下你碗粥好唔好食先 (一手把湯匙放入他的碗內吃了一口) ummm好好味喎 .」

康復同事有氣無力地:  「我仲未好番晒架, 咪傳染到你囉 .」

我露齒地笑著俗稱的 “四萬咁口” 對著他:  「唏 , 邊有咁易吖 .」

他繼續慢慢吃著, 中途看似吃不下去.

康復同事:  「無胃口, 食唔晒.」

我緊接他的說話,  隨即把他的碗拿到自己跟前:  「唔好嘥, 等我幫你食埋佢吖」 (急忙把剩餘的吃光, 還哈哈笑著: 「好好味呀.」)

同事們存在疑問如此難得美味嗎?

其中一同事捧腹大笑著:  「哈哈.... 依家食飽咗 , 下次都叫呢碗粥試下先.」


回家完成大廚及洗碗工的任務後, 到浴室來個徹底的冷水浴, 返回睡房鎖好房門, 赤裸地正對著電風扇吹過痛快. 準備更換那套復古裝前探體溫, 天啊, 還是那麼正常啊, 這印證了欲速不達的一個好例子呢, 只好放棄今天晚上的測試了. 再次接到柏翹的慰問電話;

翹:  「細Ling, 點呀, 今晚無乜事吖嘛?」

我:  「會有乜事呀?」

翹:  「見你琴晚嘅表現真係勁擔心你架.」

我:  「無事, 唔駛擔心, 不如諗下我地個weekend  去邊拍拖好過啦.」

翹:  「又唔可以去你屋企」

我:  「吓 , 去我屋企拍拖? 唔好話比我聽你又想呀.」

翹:   「男人係咁架啦, 我仲血氣方剛添.」

我:  「到時先至算喇, 我瞓覺喇, 你都早啲瞓啦, 早抖.」

翹: 「你有乜想同我講, 我隨時聽你講架, 唔好乜都放响心裡面呀, 知道嗎?」

我: 「知喇, 早抖喇, 柏翹曳豬.」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三) 嘗試第二次穿越 (下)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三) 嘗試第二次穿越 (下)



早上起來, 絲毫不適的感覺也沒有, 梳洗更衣後返回公司.  到午飯時, 感覺到我的白血球開始進入戒備狀態了, 四肢開始感覺軟弱無力, 幾經艱辛捱過下班時間, 拖著乏力身軀回家.

我:  「阿媽, 我好唔舒服呀, 今晚煮唔到飯喇, 無胃口, 你地自己食吖 .」

母親以她的手探著我的前額:  「睇下有無發燒? 好似有少少燒喎, 做乜咁唔小心呀?」

我身體不適也不忘揶揄母親:  「要病就會病架喇, 有乜小唔小心啫, 你地自己食啦, 唔駛理我架喇 .」

母:  「咁我煮個通粉你食啦 ,我同阿爸都係煮個麵食算喇 , 啲餸留番你聽日先至煮啦.」

我還是被感動了:  「唔該晒阿媽」

吃過媽媽準備給我的晚餐, 洗澡漱口後準備探體溫, 成功喜悅的淚光裡看到102°F 啊.  接到柏翹窩心的每日一電.

翹:  「仲有幾日就可以見你喇」

我無氣力地:  「我依家發緊燒呀」

翹:  「吓 , 上個星期先至發完燒, 今日又發燒, 你身體差咗咁多嘅?」

我:  「唔同你講喇, 我要食藥喇, 跟住就瞓架喇.」

翹:  「咁我聽日放工即刻過嚟睇你吖」

我:  「睇下聽日好番啲未先喇, 早抖喇, 超級曳豬.」

好像成功穿越前一樣到藥櫃取 Panadol 服下, 返回睡房用那僅存的力量更換那套復古裝還穿著鞋襪, 再沒有用那新買回來的退熱軟性冰墊了, 免得再次給偶像看到相同的東西, 上床就寢, 再一次等待一刻會一會我的偶像.


晨光初昇但並不是被它的光線刺耀眼皮而甦醒, 眼睛漸漸張開被自己隱隱作痛的筋骨而無奈地從口中發出哀鳴聲音, 接受再一次的挫敗感, 今天更不能返回公司工作. 在床上把那復古裝鞋襪通通脫下扔到床邊, 再無力氣起床拿取睡衣穿回, 幸好自己是有穿內衣褲的, 把被蓋得自己更密些. 伸手到床頭櫃拿取電話, 看看時間, 還早,上司還沒到公司, 未能致電請假, 只好再睡一會. 一刻, 媽媽在我平常已出門的時間敲打我的房門數次, 我才驚醒回應, 她進來.

母:  「嘩, 做乜啲衫周圍掉呀.」(接著她把我那套復古裝摺好) 繼續說: 「點呀細佬, 仲係唔舒服呀?」

我:  「係呀, 阿媽, 無晒力呀.」

母:  「睇過 (把手放於我的額前) , 嘩 , 仲熱過琴晚你返屋企時嘅? 有無探熱呀 ?」

我:  「琴晚探過, 今日未.」

媽媽看到探熱針在床頭櫃上, 拿起來替我探體溫, 同時跟我說話, 但教我如何在口腔探熱時答覆她呢? 她因此自問自答.

母:  「有無食藥呀? 」

我只好點頭示意有

母:  「你今晚仲煮唔煮到飯架? 駛唔駛我幫你煮呀?」

我只可眼光光地看著她.

她自答:  「睇嚟你都煮唔到架喇 , 等我煮咗琴日啲餸同你阿爸一齊食咗佢啦 .」

母:  「你打咗電話請假未呀?」

我搖頭示意還沒請假

母:  「你除咗發燒, 仲有啲乜唔舒服呀?」

我眼泛淚光地看著她 (心裡埋怨她, 我如何答你呢)

母:  「我煲啲粥你食啦 , 全日都食粥唔好食飯喇 .」

我雙眼流露出不同的淚光是溫柔的是感動的, 媽媽始終還是我媽媽啊, 雖然她偏愛哥哥耀祖的比例佔大部份, 我還可佔一小席位啊. 她替我看看我的體溫.

母: 「嘩 , 101°F 呀, 快啲瞓喇 , 陣間阿媽陪你睇醫生啦 .」

我:  「唔駛啦 , 我瞓多陣會好啲架喇 , 我自己去睇醫生得架喇 , 阿媽 (報以感激的眼神) 唔該晒你呀.」

母: 「唏 , 你係我個女嚟架嘛 , 快啲瞓喇.」


媽媽步出我的房間, 我伸手拿電話致電上司請病假. 再 whatsapp 柏翹, 我還在患病中, 他不足一分鐘已致電給我.

翹:  「我即刻過嚟照顧你好唔好?」

我:  「吓 , 唔好, 你要返工架嘛 , 睇下晏啲我仲有無燒先,如果仲有你放工先過嚟啦 .」

翹:  「我唔放心呀, 你上個星期先燒完, 依家又燒過.」

我:  「我無事架喇 , 陣間睇醫生, 依家唔同你講喇 , 返工唔好講咁多電話啦, 我睇完醫生再 whatsapp 你啦.」

翹: 「咁好啦 , 飲多啲水呀.」

我: 「知喇 , 你真係好長氣, 長氣豬.」


腦部缺乏思考能力還在病榻中再次昏睡過去, 相信已睡到中午了, 因媽媽喚醒我已準備了我的粥午餐擺放在床頭櫃上, 我感謝她後, 她步出我的房間. 拿開被子坐起, 才醒覺自己身上只穿有內衣褲, 幸好剛才媽媽給我探體溫時沒有坐起來, 否則必責罵我不穿衣睡覺難怪病倒.

緩慢地起床更換便服及梳洗漱口, 準備吃過粥後到診所探望那非不得矣也並不希望見到的年輕英俊家庭醫生, 為何稱之為家庭醫生, 無他, 最近全家也到診那尊貴的診所罷 . 也並不太明白為何醫生對我印象那麼深刻, 自己郤不是經常病倒啊? 到達診所.

俊郎醫生很相熟地:  「細佬, 發燒喎 , 幾時開始燒架?」

我:  「琴晚開始架, 食咗 Panadol 架喇, 但唔知點解今次唔會好嘅 , 上個星期食一次就好番喇 .」

醫生:  「吓 , 你上個星期發過一次燒架喇? 咁可能你根本未清喎 .」

我暗笑, 這次是自討苦吃的呢, 怎估計到如此失敗啊:  「可能係掛」

醫生:  「擘大口伸條脷出嚟睇下吖 」

我張開我的口讓他用一支小木棒按下我的舌頭, 差點反吐剛才吃過的粥, 他完成口腔檢查.

我:  「醫生駛唔駛下下都隊到咁入呀, 會嘔架.」

醫生裂開笑口但那笑容及眼神彷彿帶點邪念, 什麼? 這普通不過的說話也教他想到那處嗎? 救命啊, 男人是否就是這樣呢?

醫生把那小木棒扔掉, 再收起那詭異的笑容, 回復正常笑容:  「唔入啲點睇得清楚呢, 你喉嚨發炎呀, 開啲退燒同消炎藥你食啦 , 飲多啲水, 休息多啲喇.」

我:  「得喇, 你次次都叫我飲多啲水架啦.」

醫生: 「吓  , 你呢個細佬吖 .」

我:  「醫生, 唔該晒, 但唔好再見喇 .」

醫生:  「病仲咁多口架」

我:  「吖, 仲有呀, 好重要架, 醫生, 唔該寫番張醫生紙比我喎. (向他伸了舌頭)」

醫生:  「仲咁百厭, 唔係發燒同喉嚨發炎以為你咋病添喎 .」


回家 whatsapp 柏翹, 還有少許燒, 但不用過來我家了. 同樣不到一分鐘,他致電給我.

翹:  「唔得呀, 我放工過嚟睇你啦 .」

我:  「只係少少燒啫 , 唔駛喎 , 你唔駛咁夜返屋企嘛 .」

翹:  「你病完又病, 我一定要過嚟睇你呀.」

我:  「唉 .. 是旦你啦 .」

翹:  「咁你休息下先, 陣間見啦 .」

我:  「哦 」


我告訴媽媽, 柏翹晚上會到我們家探望我, 昨晚洗切好的餸菜請預他一份. 柏翹下班趕快到達我家門, 相信無人不清楚他是如此著緊我的. 他和我父母吃過晚飯幫忙清理餐桌後到我的睡房,為避嫌疑, 我們沒有關上房門. 大半天的休息, 疲倦已離我遠去, 我建議看電影, 於是柏翹坐在我的床邊, 我坐在床上, 放置  laptop 在床中央, 一起觀看電影. 電影情節其中一幕侵占了我的思維, 發亮的電燈泡在我的腦袋閃過, 行雷閃電風雨交加啊, 難道需要大自然因素嗎? 接著下來的下半部電影我已無心裝載了.

我:  「柏翹, 我好攰喇, 不如你返屋企吖 , 唔好咁夜返屋企嘛.」

翹:  「咁你早啲瞓 , 飲多啲水呀.」

我: 「乜你咁似醫生架」

翹:  「醫生邊有我咁錫你呀 (吻我的前額) 我返屋企喇.」


網上查看未來預測最快有機會暴風雨將會是何時? 相信是有可能需要同時雷雨及病倒才能成功穿越, 經驗告訴我, 刻意弄病自己需時至少一天, 暗地裡呼叫著“天啊”疾病需預計時間, 而我們也經常掛在口邊道“天有不測之風雲”啊, 教我如何準確掌握到同時出現呢?幸好天文台預測下週天晴, 否則相信我的身體如何支撐短時間連續三次的高燒呢? 經過兩次失敗的測試, 窩囊草包啊! 不得不自嘲一番! 天氣嘛,不到接近日子的預測也並不太準確, 計劃一星期後再查看.

別人的日復日, 年復年, 我潮思地星期復星期, 數星期後的第一個週日天氣預測,五天後將會暴雨還有可能交雜著行雷閃電, 相信這是本年度其中一天氣異像,十二月份還有雷暴警告訊號,十二月一日第一個週五。但天公總算對我有惻隱之心, 並不來得如此頻密, 而且還有五天時間給我準備病倒, 哈哈哈......


週三如常回公司工作,但不忘其一重要任務,察看有帶菌 “幸運之神” 環繞著自己嗎?這個失落理應是高興的, 但剛剛相反, 告訴我這次行動的難度是相對地升級了,從何入手? 唯有最原始的方法, 急速冷凍法。

下班回家同樣地完成大廚及洗碗工的工作後,在冰凍天時來個冷水浴後,瑟縮抖震地步入睡房, 那個被放置到一角的電風扇又再次大派用場了, 同是赤裸裸地對正著它。 冷得我身體彷彿僵硬狀態, 不得不停止這冰凍的行為,穿回睡衣探看體溫, 跟首次自虐一樣身體相同地並沒有發熱,留待明天觀察結果。

沉睡到夜半, 我的一邊鼻孔閉塞了,呼吸有點困難, 勉強改用口腔呼吸才能熬過另外的半夜, 早上醒來探看體溫, 還是正常啊, 只是鼻孔不停有討厭的鼻水流下,噴嚏連連。 返回公司, 同事們看到我的紅鼻子及聽到那驚嚇的噴嚏聲也對我避之則吉。 驚嚇程度令我上司也建議我回家休息。但我身體還沒有發熱感覺, 問題再次困擾著我, 需要自虐多一次嗎? 我堅持正常時間下班, 回家媽媽看到我的鼻子。

母: 「細佬, 你又病呀? 有無發燒呀? (把手放在我的前額) 好似無喎 。」

我: 「應該傷風」

母: 「唉...... 你都係煮唔到飯架喇, 今晚我煮麵食啦, 好唔好呀?」

我終感受到母愛最為強烈,原來是當我們孩子病倒時,感動地跟媽媽說:「好呀, 唔該阿媽。」

吃過媽媽烹煮的麵後, 重複昨晚的冷凍自虐過程, 差點暈倒, 需要摻扶身邊可借力的物件到床邊坐著探探體溫, 結果身體不止沒發熱, 比正常的體溫還要低,天啊, 低溫症嗎? 明天暴雨到來了, 體溫不升反降, 怎麼辦?沒法止, 還得趕快上床就寢, 因身體非常誠實地告訴我, 睡在床上是現在唯一出路, 否則立刻昏倒。 柏翹窩心的每日一電此時剛到, 我無力地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軟弱聲線:  「喂, 柏翹, 今晚唔同你傾喇, 我無力喇。」

柏翹緊張地:  「做乜事呀? 唔好嚇我呀?」

繼續無力地回答:  「無呀, 病囉 。」

柏翹擔憂的聲線:  「吓 , 又病? 」

我安慰他:  「唔駛擔心我, 應該無事嘅, 比我瞓一覺好嘅就會無事架喇,你都早啲瞓吖 , 早抖曳豬。」

柏翹仍是憂心地:  「咁我聽日再打電話比你啦 。」

整晚抖震中來回半醒多次, 兩邊鼻孔也閉塞著, 慶幸還有口讓我呼吸。


晨光從窗簾邊透現,坐起身來, 除了緊接著數個噴嚏的鼻水從鼻孔失控地流著外, 身體並未感覺到發熱, 探探體溫, 再沒有低溫症, 回復正常體溫。 雖然睡眠不足, 但堅持起床梳洗更換衣服返回公司工作,到窗前看看天空, 我們香港天文台的預測總算準確啊, 黑黑稀疏的雲層漸漸形成, 下意識告訴我, 準時準確地弄病自己才是一課困難重重的課題啊。


比昨天還要可愛紅紅圓脹脹的鼻子是我今天的標誌,到達公司, 同事們嘩聲四起, 異口同聲地說: 為什麼還工作? 我回他們一句:「只係流鼻水, 仲未死得呢!」各有不同反應, 有些回個敷遣哈哈笑聲; 有些行動彈開來個實在雙手自我防衛狀態; 有些好像並不擔心被傳染, 用手指摩擦我的鼻子說:「紅得好可愛呀。」

我近距離貼著其中一位上回成功從他身上得到病菌的同事輕聲地:「禮上往來囉 , 好唔好呀?哈哈......」

他的頑皮指數並不比我弱,擺出無限歡迎的紮馬姿態:「放馬過嚟 !」


可是我這個歡欣笑臉到中午飯後, 再也不能擠出半點來,骨頭像被人玩著敲撃樂般, 到處發出自己才能感受到的環迴立體聲, 緊湊而澎湃。 弔詭的思想令我發出會心微笑, 看來今天晚上可成功在望了。

下班時間, 空中像灑雨式花灑頭被調教至柔弱水力度, 並不像首次穿越時來得兇猛。 雖然雲層的染黑指數不斷飆升, 並沒有尺量度, 從那壓迫感推測應有億萬倍我家 Memory  Foam  Mattress  的厚度, 已被完全染污了, 但還是瘋狂落淚不成, 彷彿強忍著淚, 苦惱哀求著請不要往肚裡吞啊, 請痛快地狂哭吧, 還要伴隨著激烈的咆哮巨響及那有如刀劍互擊出的閃光啊!


心急了, 不得不心急啊, 天啊, 為何要作弄自己身體呢?若雷雨閃電消聲匿跡該怎麼辦?

身軀的痛楚早已被那忍著淚的天空麻醉了, 返回家中,臉色微紅跟那可愛圓圓紅鼻子相影成趣, 可是眼神郤失去了光彩。

媽媽看到我的樣貌: 「細佬, 做乜今次病咁耐架,今日第三日喇, 有無發燒呀? (用手探看) 好熱呀, 唉...... 發燒呀」

我:  「我諗都係, 唔係都唔會散晒咁。」

母:  「我煲粥你食啦, 快啲入房瞓下啦。」

媽媽心裡還有我啊,自問是否不應再反叛她呢?對她說:  「唔該阿媽,你真係好。」

哈哈......但這是我個性啊,與母親對著幹,她和我心底裡是窩心的是高興的呢!康復後繼續帶給她歡樂才對啊!


突然聽到窗外的一聲咆哮巨響, 興奮嗎? 豈止此兩字能形容! 接近瘋狂, 但不能讓媽媽看到我那怪異的表情, 趕快返回睡房,準備一切, 晚上會一會我的偶像啊。 吃過媽媽為我準備的晚餐, 沐浴漱口的指定動作後, 探看我的體溫, 還沒到首次的高溫, 只有100°F, 郤不能不在今天晚上測試了,天公不會等待的, 服過 Panadol, 穿著那復古裝及鞋襪, 因今天還生理月事剛到, 衣袋裡放了數片女性用品後, 躺臥在床上,耳邊已接收到窗外風雲變色, 雷雨閃電交加的巨響, 藥物與身體不適共同發揮作用, 進入睡眠狀態, 這次能否成功穿越呢?

日思夜想的偶然 (四) 第二次穿越

日思夜想的偶然 (四) 第二次穿越



矇矇矓矓間, 感覺到自己睡在一張堅硬的床上, 眼皮慢慢地張開, 自己是側臥著的, 身上還蓋著一件不屬於自己的男性外套西服長褸,馬上坐起來。 一張熟識的面孔坐近我身邊, 我的偶像再次在我面前出現了, 他的表情帶著微笑與興奮。 而我郤心裡驚喜暗地呼叫著成功了!

志摩:  「凱鈴, 我們終可再次見面了, 你知道嗎, 我等待了你整整一年, 這年你到底去了那裡啊?」

我:  「一年, 你說今天是1920年嗎?」

志摩: 「對啊, 民國9年, 是1920年9 月26 日了, 過去一年你到了那裡呢? 你知道我很擔心你的安危嗎?」

我:  「Oh My God, 又是我的生辰?」

志摩:  「生辰是高興啊, 為什麼又是 Oh My God呢? 」

我: 「志摩, 你好嗎? 我今天到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與你相見呢。」

志摩: 「太好了, 我非常掛念你啊, 自從你的不辭而別,那天轉瞬間失去了你的蹤影, 每天也很想念你, 只能在晚上夢迴中相見。」

我腦海裡只關心自己身處地及他與妻子現時的關係,並沒有聽到他跟我說的說話:  「我在郵輪上? 」(我沉思著志摩的歷史, 1920的郵輪上是他前往英國倫敦大學途中)

志摩:  「對啊, 這是開往英國遠洋郵輪呢, 為什麼你好像不清楚呢?」

我:  「奧, 我每次剛剛睡醒也會有這樣表現的,一刻會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

志摩:  「原來是這樣, 難怪圖書館裡見你也是如此。」

我看到自己身上還披著應該是志摩的長褸, 我趕快脫下交還給他:  「我不冷, 你自己穿吧, 謝謝你。」

志摩: 「你身上的衣服非常漂亮啊, 但看似很單薄,倒不如你穿上我的外套, 這休憩夾板風很大呢。」

他替我再次披上:「凱鈴, 你很時尚很漂亮, 上次跟你失去聯絡後, 很是掛念。」


志摩以深情的眼神看著我, 不得了,他不是愛上我吧? 我穿越目的是告訴他何謂真愛啊, 他的妻子張幼儀才值得他深愛呢。

我首先要扮作不知情, 慢慢引導他正確婚姻觀念:  「志摩,  可否告訴我, 你有家室嗎?」

他似不願相提, 但迫不得意般告訴我:  「我早於18歲時被父母根據那封建思想的盲婚啞嫁制度下成婚, 我的婚姻沒有愛情存在,
我並不愛我的夫人。 愛應是存在著牽腸掛肚的思念, 正如我對你的感覺一樣。」

我暗地裡慘叫~~救命呀, 點算呀, 我好似越幫越忙咁嘅。

他看到我好像驚慌的表情, 安慰我道:  「我嚇怕了你嗎?」

我:  「不是, 只是我不知應該如何說才好。」

志摩:  「那就好了, 你為什麼又忽然在這往英國的遠洋郵輪出現呢?」

我急速想出理由: 「我準備往英國遊歷體驗生活的。」

志摩羨慕的眼神看著我: 「你的生活太有意義了」

我還是不得不盡快提醒他何為愛的意義:  「志摩, 剛才你跟我說掛念我算是愛情的感覺嗎?」

志摩興奮地: 「這應是愛情啊」

我認真地:  「志摩, 我首要告訴你, 我們是沒有可能存在愛情的。」

志摩:  「為什麼? 你是女, 我是男, 雙方有感覺就是了。」

我:  「告訴我, 你年紀多大?」 (我當然知道他年齡, 但要扮作不知嘛)

志摩:  「我還有數個月24了」

我:  「志摩, 我年長你兩年有多啊, 我已26了」

志摩: 「什麼? 你看似很年輕像只有18歲啊。」

我: 「就是嗎, 我們怎可能相愛。」

志摩: 「相愛那有年齡的阻礙呢,只要不是相隔太遠就好了。」

我: 「志摩, 你要愛你的夫人,愛是細水長流, 並不是一刹那的。」

志摩:  「我對你的感覺並不是一刹那, 是整整一年了。」

我:  「那你告訴我, 你喜歡我什麼?」

志摩:  「我們有共同的新思想, 喜歡你時尚的臉孔樣貌, 喜歡你可愛的笑容,和你一起, 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 「志摩, 你所謂喜歡我的已包括了兩種外在因素,這因素必定隨著時間流逝失去昔日光輝和感覺, 人是會年老的, 對著一個人久了, 就會生厭, 缺點將會排山倒海地湧到對方面前, 到那時所謂的新思想和話題也跟隨著消失。正如你喜歡的食物, 每天也給你吃著, 不到一星期你已生厭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志摩: 「那至少要喜歡才可開始呢,自由戀愛正是如此。」

我:  「真愛是可從了解開始, 繼續發掘對方的優點, 你所提及的喜歡可能只是一刹那的激情。」

志摩:  「你這樣年輕, 思想是否過於保守呢?」

我: 「志摩, 我不是反對自由戀愛,所有人或事沒有絕對的正確或錯誤, 當過於偏激就變成壞事了。」

志摩:  「為何你這樣說?」

我:  「就如自由戀愛, 看似正常不過的行為, 最終會被人濫用了, 不停地更換配偶, 或只追求沒有婚姻的多方向戀愛, 甚至已婚繼續追求更多戀愛, 你覺得這樣將會是個怎樣的社會或國家呢?」

志摩: 「愛一個人應該想跟她天長地久的。」

我暫時不懂跟他如何分析, 因此套用了香港的舊歌歌詞跟他說: 「志摩,我想送給你一句說話【激情握在手裡會化為灰燼, 反而藏在心底可以歷久常新, 貪求思慕只因癡, 一切眼淚思憶都是徒然】」

志摩: 「你是受外國教育的, 為什麼你的文學那樣好, 這是新詩嗎?」

心裡狂笑著, 我那有這樣好的文學呢,多得香港舊的作詞家罷了, 微笑地跟他說:「這是我有感而發的, 希望你明白當中意思, 時刻警醒自己, 不能見一個愛一個。 」

志摩: 「你有感而發有這樣難得的文句,很有才學的女孩啊。 凱鈴, 今天是你的生辰, 我想邀請你到郵輪的西餅店吃件西式蛋糕, 當作跟你慶祝,好嗎?」

聽到他的提議, 也想試試古老的西式蛋糕是什麼味道:「那怎好意思呢, 要你破費。」

志摩: 「我非常樂意的」 (他站起來伸出手gentleman示意我挽著他的臂彎)


到達那西餅店, 我們坐在貼近窗邊的桌椅上。

一名洋人侍應生禮貌地給我們餐牌: 「 I am your waiter tonight。 My name is Charles;  it is a pleasure to serve you tonight。 May I ask what drinks you will be having?」

我跟那侍應生說: 「 Do you have fresh apple juice?」

侍應: 「Sure, and what about you, sir?」

志摩: 「Can I have a glass of red wine?」

侍應: 「A fresh apple juice for the Madam  &  a red wine for the Sir, the drinks will be arriving shortly。 Please take your time and decide what it is that you want to eat。」

他留下餐牌讓我們決定吃什麼西餅,最後我選擇了 strawberry cake, 因這是由美國開往英國的郵輪, 我告訴志摩美國盛產  strawberry 的。

片刻, 飲品到, 志摩替我跟那侍應生點了倆件 strawberry cake。

志摩拿起酒杯跟我作碰杯的動作: 「凱鈴, 生辰快樂,祝你永遠也幸福快樂。」

我回應他的舉動, 跟他碰杯: 「謝謝你, Cheers!」

他喝了一口他的紅酒:  「你喜歡紅酒嗎?」

我:  「喜歡, 但我喜歡在家裡品嚐 ,因為我是很易喝醉的。」

我品嚐一口新鮮蘋果汁: 「果然是用新鮮蘋果製的, 很清新很清甜啊。」

志摩: 「你願意嘗一口我的紅酒嗎?」

心裡驚訝叫道, 什麼, 我們的關係不至於這樣親密吧? 共同喝一杯酒? 雖然你是我偶像, 但我們屬於不同年代的呢。

我:  「不用客氣了, 一點點也會臉紅呢。」

期待的古代西式蛋糕終於放在我們面前了

我用义挑起少許品嚐 , 外觀上美感不足, 感覺蛋糕上的cream 同樣沒有現代那樣幼滑

但我虛偽地:  「很好吃啊」

志摩:  「我也覺很好吃」

心道, 志摩啊志摩, 對吃要求高一點好嗎?

看到我們也擺平了這strawberry cake, 我抺抺嘴唇提議:  「志摩, 我們到外面看看黑夜的海好嗎?」

志摩: 「當然好啊」

我們一起行到郵輪邊靠著欄杆站著,他又再次用深情的眼神看著我。 什麼我剛才是對牛彈琴嗎? 為何他現在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志摩:  「凱鈴, 我不會見一個愛一個的, 只會對你一心一意。」

心裡叫囂, 他誤會我需要得到他對我真心真意的承諾, 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的遊說能力是如此不濟。

嘗試告訴他我們至少到步英國不能在一起:  「志摩, 我們到英國就會分道揚鑣,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不能長久。 你可否答應我, 每當你想起我時, 請你想想你的夫人, 好嗎? 」

志摩:  「為何當我想起你時, 要想想我的夫人呢? 我只會對你一心一意的。」

天啊! 他腦內的多巴胺是否特別旺盛呢? 我只懂看著他, 籌謀著如何暫停他腦內多巴胺的釋放。

我:  「志摩, 你在1922年絕對不能跟你夫人...... 」 (想說離婚兩字, 再次跟首次穿越一樣發不出聲音, 喉嚨好像被什麼頂著似的, 連吞下唾液也嚥梗困難般, 非常痛苦, 為何跟首次穿越一樣,難道當需要透露未來的事情給志摩, 就發不出聲音來?)

這時他突然捉著我雙手低下頭貼近我的臉: 「凱鈴, 你相信我, 我們一定能夠在一起的。」 (不知他從那裡學到的動作, 他的唇貼到我的唇,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我不能相信)

我掙大雙眼, 推開了他: 「志摩, 不好意思, 我想到衛生間, 你知道衛生間在那裡嗎? 」

志摩:  「就在前方, 直向前行就是了。」

我: 「謝謝你, 志摩, 好好愛你的夫人。」

志摩: 「我只喜歡你一個」

聽到他這樣回答, 狠心也需要暫時讓他冷靜片刻, 因為他剛才正想跟我來法式擁吻呢, 那驚嚇程度達十級之數, 有違目的啊。 我步行了大約二十步, 看到一類似衛生間的房間, 步進, 又是古老的舊式洗手間,突然一陣暈眩。

日思夜想的偶然 (五) 穿越組合缺一不可

日思夜想的偶然 (五) 穿越組合缺一不可



醒來發覺自己已在睡房的床上, 剛好晨曦透過窗紗照耀到我的臉, 馬上伸手拿手機看看日期時間有否改變。 什麼?跟志摩一起那麼短暫已過了整晚時間? 回想首次穿越逗留時間比這次還要短暫, 醒來也是剛剛早上啊, 是否意味著無論穿越多久, 返回現代的時差只是一個晚上呢? 還有一個有趣現象, 到志摩年代時也是我的生辰但兩次穿越相差一年。相同地也有失聲的一刻, 告訴我不能洩漏歷史秘密, 而且更有可能基於這原因被返回現代,至於在何時返回? 暫時不得而知了。


起床更換便裝, 正想把這套復古裝及襪拿到洗衣機,把那數片女仕生理用品拿出, 少了片啊! 估計應是在休憩夾板睡覺時弄掉了的,想信不久可能有人拾到拿來研究生產了。 反正這是造福我們女性的產品,我也無興趣考究下去。


檢討昨晚的穿越, 成績強差人意, 絕對的幫倒忙, 為何志摩喜歡上我呢? 無論如何必要再次穿越讓他清楚知道幼儀是何等賢淑, 但志摩看似除了著重女孩外在美和他個人認為的才華外, 彷彿並不欣賞女孩的傳統美德呢。如何令他對幼儀改觀? 但今年雨季已過, 唯有等待雨季再臨。



兩次成功穿越後, 等待雨季再臨期間, 每天熟讀查閱志摩一生經歷, 細微地方也不能有絲毫差錯, 尤其人物時間年份地點及已發生的事情。 到週末柏翹也跟我一起查閱, 奇怪得很, 他像比我更清楚志摩的一切。

我好奇地:  「點解你咁清楚徐志摩啲嘢架 ,好似仲知得多過我咁嘅 ?」

柏翹輕撫我的臉:  「因為你囉 , 知你鍾意佢嘛 。」

我:  「你知我鍾意佢, 你唔會呷醋架咩?」

翹:  「歷史人物有乜好呷醋呀? 而且你都係鍾意佢嘅才華啫 。 你想鍾意佢個人都唔得啦, 哈哈...... 」

我刻意玩弄他:  「你又知我唔會鍾意佢個人, 幻想同佢乜添喎,哈哈......」

柏翹閃爍著期待的眼神:  「唔好幻想喇, 依家等我嚟滿足你啦。」

柏翹這方面永遠像無限動力似的, 當然他溫柔的前奏同樣無限地付出及愛護著我。也不清楚浪漫了多久了, 洗個清香沐浴後, 我們再次繼續仔細看志摩的事蹟。 柏翹並不詢問原因為何我突然需要確實資料, 只微笑著跟我一起翻查,詭異地我的進度永遠不及他。

因所有資料只能從書籍及網上得到, 準確性只有待真正面對志摩時才能得以證實。 在柏翹不知情下, 我還刻意把幼儀的相片以美圖秀秀加工後再打印出來,務求讓志摩知道她也有外在美的一面, 只是還沒被發掘而已。 為了以最低成本達到成功目標令志摩愛幼儀, 到淘寶網購數套接近當年的女孩裝束, 得知兩次穿越也是我的生辰而特選了秋冬季復古裝。


查看香港天文台每年的雨量最高紀錄, 最快也要每年的五月份才開始。 等待再等待, 一直等待到四月中, 開始密切留意天氣預測, 在四月最後的週五晚上看預測下週三將有雷暴警告訊號。 再次接受挑戰了。 五月還沒到農曆的五月,媽媽常告知, 沒吃過五月糉寒衣不入櫳, 端午時節為入夏之時, 在這之前天氣變化很大, 忽冷忽熱, 容易生病, 雖然流感高峰期剛剛過, 正籌謀下週一看看公司有否帶菌者, 柏翹這時致電給我。

翹:  「細 Ling 我病咗呀, 聽日我地唔拍得拖喇。」

這刻我懷疑自己是否變態的, 男友病倒還如此高興, 抑壓著興奮心情, 溫柔地跟他說: 「我聽日過嚟陪你吖 。」

翹:  「唔好喇, 我會傳染你架。」

我哀求著:  「唔會嘅 , 我地每個weekend 先可以拍拖, 唔想等多個星期先見到你呀, 比我嚟吖  。」

翹:  「咁好啦, 咁聽日見啦, 你都唔好咁夜瞓喇, 早抖喇。」

週六晨光透入我的睡房, 起床梳洗後到廚房烹煮瑶柱碎肉粥給柏翹, 需時至少一小時, 才能烹調得美味。 等待期間, 父母準備外出晨運。

母:  「做乜晨咁早煮嘢呀? 煮緊乜呀? 你星期六日通常同柏翹出街唔响屋企食飯架, 咁好煮比我地食呀?」

我:  「柏翹病咗呀, 我依家煲粥攞過佢屋企比佢食架。」

母:  「仲估你咁乖煮比我地食添」

我提醒他們我在家裡大廚工作日: 「 一星期煮足五日喇喎, 仲唔夠呀。」

父:  「細佬最乖架啦 」

母:  「咁佢煮得好食嘛, 佢煮都應該架喎 。」

我揶揄媽媽: 「係呀,所以我今日煮比柏翹食,唔煮比你食囉……啦啦啦…….」

母:「無你咁好氣」


父母外出後, 瑶柱碎肉粥亦已烹調好, 盛入保溫瓶後出發到柏翹家。

柏翹母親滿臉笑容:  「細佬, 咁好過嚟陪柏翹呀。」

我:  「Auntie, 佢唔舒服, 我梗係要陪佢啦, 柏翹起咗身未呀?」

翹母:  「未呀, 你入佢間房搵佢吖 。」  (柏翹母親今天表現彷彿早已知道我和他們的兒子已有親密關係般, 並不介意我單獨到他的房間, 我想甚至關房門並不干涉呢, 也許這是男女孩的分別罷, 他們認為兒子沒有損失呢)

我:  「唔該Auntie」

入到屋內看到柏翹父親:  「Uncle 早晨呀」

翹父:  「細佬真係乖, 柏翹响房呀, 你入去睇下佢吖 。」

我: 「好呀」


我步入他的睡房內, 虛掩房門, 接近柏翹的床邊放下保溫瓶到床頭櫃, 彎下身看著他可愛的睡姿樣貌。 他被我近距離呼吸時所呼出的氣弄醒了。

柏翹睡眼惺忪地:  「都叫你唔好嚟架囉 , 會傳染你架嘛 。」

我:  「過嚟照顧你嘛 (我用手探看他的前額) 你發燒呀,琴晚有無發燒呀?」

翹:  「有呀, 食咗退燒藥架喇, 應該無咁高燒架喇。」

我替他量探體溫, 把探熱針放入他的口腔內。 輕吻他的前額, 坐在床邊擁抱著他。

我:  「柏翹, 點解你對我咁好, 咁錫我, 咁寵我嘅 。」

他用雙手緊緊回抱著我, 不能吻我只能以臉緊貼著我的臉。我們繼續擁抱一刻後, 看看他的體溫。

我:  「仲有燒呀,100°F 呀,琴晚幾多架?」

翹:  「102°F 呀」

我:  「你呀, 咁高燒都唔同我講, 我即過嚟照顧你嘛 。」

翹:  「都夜晚啦 , 我唔放心你夜晚嚟 。」

我:  「我煲咗啲粥你食呀, 食完再食退燒藥喇。」

用保溫瓶蓋附加的碗盛起, 扶他坐在床上,慢慢細心地餵他, 他微笑地吃著, 這刻才感覺到他的眼神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看來他必定是我將來的丈夫了。

翹:  「好好味呀」

我:  「好味就食晒佢喎 。」

翹:  「一定啦, 細 Ling, 頭先你問我點解我咁錫你, 我依家答你吖, 因為我地前世有緣囉 。」

我:   「哈哈......你幾時做咗占卜命理師架。」

翹:  「前世好鍾意好愛你, 今世居然比我搵到你喎 , 仲唔捉實你唔比你走呀。」

我:  「哈哈...... 柏翹, 你高燒燒壞咗個腦喇。」

柏翹傻痴痴地笑向著我:  「咁認真都笑我」



我不理采他更不忘今天除了跟柏翹約會還要從他身上獲得那珍貴的感冒病菌,因此跟他說:  「我今朝好早起身煲粥你食, 依家有啲眼瞓, 我想瞓陣呀,好唔好呀?」

翹:  「好呀, 但我諗我地最好閂咗度門先。」

我:  「係喎 , 比你阿爸阿媽見到好似唔係咁好。」

翹:  「佢地一早知我哋曳曳過啦 。」

我:  「吓 , 你話比佢哋知呀?」

翹:  「上個星期阿媽無端端同我講, 仔, 你係時候成家立室架喇,但都要記住要做足安全措施呀, 有計劃好啲 。」

我:  「佢點解會知嘅 ? 我地次次一係我屋企無人時, 一係响出面時鐘架喎。」

翹:  「應該係你阿爸阿媽上次韓國旅行我哋短短同居咗幾日啦, 我答佢, 你有食避孕丸唔會有BB。」

我臉紅耳赤地:  「咁耐之前已經估到,到依家先至同你講嘅......」

翹:  「咁咪仲好, 以後唔駛等你阿爸阿媽去旅行, 仲唔駛去時鐘添呀,哈哈......你上床瞓吖 。」

他縮起雙腿讓我跨到他床上另一邊位置,我枕在他的胸膛上,刻意地用腿掃過他那敏感處, 停留一刻離開, 扮作不能入睡, 來回動作數次, 他本能反應在我第一次掃過時, 雖然他抱恙在身, 早已感覺到他堅挺地膨脹伸展著,將會很快作出主動回敬我。

翹:  「細 Ling, 我想要, 但我又病喎 , 驚會傳染你呀。」

跟柏翹在這種雙方也陶醉的遊戲中,主動角色比例是八比二, 八是他, 罕有主動的我, 今天來一個渾身解數:  「唔知點解又瞓唔著, 不如我地做下床上運動, 可能幫助入睡架喎,你唔舒服等我嚟。」

等不及他的反應我們雙唇已緊貼著一起,熱情地濕吻了數十秒。

他輕力地把我推開:  「我會傳染你架」

我:「唔錫都錫咗啦 , 唔理得咁多, 你想唔想要吖 ?」

翹:  「梗係想啦 」

或許他習慣了主動,還是他認為這才是男性壯實雄風罷! 他把我反轉了身, 雙手按著床上, 溫柔地看著我, 最近他跟我對望的眼神裡總帶點依依不捨的感覺, 彷彿這一刻不能捉緊我不能佔有我,過一刻將會失去了我似的。 我主動地親吻他的唇, 深情地濕吻不下於一分鐘之久, 他從不錯過吻我每吋肌膚的機會,因他抱恙在身, 我採取主動, 最後戀戀而深入纏綿後, 我躺臥在他溫存的臂彎上。


這週六就在柏翹床上渡過,柏翹母親窩心地為我們準備了晚餐。 柏翹首次要求我留下陪伴在他家過夜, 相信是他父母早已默認我們的關係罷。 同時亦是我除了求學時期與同學們到郊外露營外宿, 首次外宿過夜通知父母。結果如我所料, 爸爸通過, 媽媽反對, 最後爸爸用他的方法說服了媽媽。 而我並不清楚爸爸如何說服媽媽了。


午夜睡夢中被自己發熱的體溫驚醒,這憂慮令自己不由自主地驚醒, 今天才是週日啊, 還有三天才有雷暴警告訊號, 如何令高熱體溫延續到週三? 假若真能做到, 相信還沒到那天已被父母或柏翹捉拿到醫院的急症室了。 為何柏翹的病菌如此強悍? 不到一天白血球為了加強抵抗, 增加不少兵力, 萬馬千軍地攻打著我那可愛柏翹身體過來的病菌, 不但柏翹進入了我身體連他的病菌亦已成功侵佔我的身體。 大失預算, 通常兩三天才病發的經驗令這次徹底失敗。

倆病患一同睡著, 柏翹初癒, 我初患。 他睡醒,因他初癒, 精力迅速回歸, 開始他的手部動作, 可是我初患啊。

我:  「柏翹, 到我發燒喇 。」

柏翹手按我的前額:  「吓  , 係咪呢, 都話我地琴晚唔好做架啦 , 依家到你病喇 ,咁我同你去睇醫生吖 。」

我:  「唔駛啦 , 食Panadol咪得囉」 (還有賭博心態, 祈望可延續到週三)

翹:  「咁我陣間送你返屋企啦 , 我响你屋企陪你。」



返回家中;

翹:  「Uncle,  Auntie」

媽媽看到柏翹雙手扶著我步行:  「做乜呀, 頭暈呀?」

我雖無力, 但本能地心裡暗叫~~ What?:  「唔係呀」

媽媽緊張地質問著:  「唔係頭暈做乜要柏翹扶呀? 唔係有咗呀?」

爸爸也被媽媽這樣一提, 問個究竟:  「吓 , 唔係真係有咗呀?」

我反白眼的態度:  「唔係呀, 發燒呀, 乜你地好想我有咗咩?」

媽媽急忙地說:  「梗係唔好啦 , 唔係喇 , 你地都係快啲結婚,唔係搞到有咗先結婚咩 。」

爸爸輕鬆地責備媽媽:  「你又駛唔駛咁誇呀, 嚇親佢地呀。」

媽媽反駁他:  「咁係吖 嘛 , 細佬琴晚响佢屋企過夜喎。」

爸爸笑哈哈:  「咪解釋咗你聽囉 , 依家乜年代呀。」

柏翹抱歉:  「Uncle,  Auntie, 唔好意思呀, 我琴晚傳染咗細 Ling 架。」

我:  「邊關你事, 阿媽大驚少怪, 咁都會諗到有咗。」

柏翹突然認真地:  「Uncle,  Auntie, 我一定會娶細 Ling架。」

媽媽憂慮得很:  「咁你即係話比我聽你同我個女已經咩啦」

我急忙暫停話題:  「夠喇夠喇 , 唔好講得咁嚴重,第一, 依家年代唔同, 今日同人結婚, 唔代表永遠都係同嗰個人一齊架, 第二, 我唔一定肯嫁你架柏翹。」

柏翹聽後激動地立刻單腳跪下:  「細 Ling 我唔係講笑架, 求你嫁比我吖 。」

我也被他突如期來的表現嚇得不知所措:  「柏翹呀, 就算求婚都至少等我病好先吖, 你快啲起番身先啦 。」

父: 「係啦 , 柏翹起番身先啦 , 細佬依家唔舒服,你快啲扶佢入房照顧佢先啦 。」

柏翹站起:  「係嘅 Uncle,  Auntie, 我扶細 Ling 入房先喇。」

我:  「阿媽, 麻煩你今晚煮埋柏翹嗰份吖」

母:  「得啦」

翹:  「唔該晒 Auntie」


我躺臥在床上, 柏翹再次誠懇地跟我說: 「細 Ling, 無論如何, 我點都要娶你架喇, 等你應承我。」

我:  「柏翹, 點解你呢半年好似肉緊咗咁多嘅?」

翹:  「你唔好理啦, 我唔可以無咗你架。」

我:  「嘩 , 講到好似好嚴重咁, 柏翹我都好鍾意你,但我地拍咗拖唔夠一年, 雖然你人工都好高, 但我地真係結咗婚, 住响邊? 屋都無間, 住我地是旦一邊屋企都好似唔係咁好, 都係儲多啲錢供層樓先啦。 依家唔好講住喇,我想瞓陣先, 阿媽會煮嘢你食架喇。」

翹:  「我早你幾年畢業, 其實都儲咗筆錢架,如果問我阿爸借少少錢, 應該都夠錢比首期架。」

我:  「你咁叻仔嘅 ? 我都有儲咗啲錢,咁咪唔駛問你阿爸借囉。 但都係唔好住, 等我搞掂晒啲重要嘢先至諗結婚吖 , 我依家想瞓陣覺先。」

翹:  「我陪你瞓吖 」

我:  「吓 , 你想再病過呀?」

翹:  「點會呢? 我地都唔會錫錫架啦,只係攬住你之嘛 。」

我:  「好啦 , 你話點就點啦。」

Panadol 的藥效如同女孩的心情, 飄忽不定, 這次極速神效,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到晚飯時間熱溫已敗退於我那頑強的白血球軍隊。 穿越計劃徹底失敗, 留待再次的雷暴警告訊號繼續嘗試。柏翹陪伴我到晚上睡著才回家。 一切回復如常生活。


除了李氏力場的失控情況外, 香港天文台的天氣預測某些時候非常準確,週三晚雷雨狂灑, 我還睡了一個好眠, 什麼穿越也沒有發生, 再一次證實了雷雨及高熱體溫是穿越的金鑽組合, 缺一不可。 香港雷暴黑雨或紅雨季節高峰期是每年的六至九月, 唯有繼續等待。

距離另一次的雷暴警告訊號之間的生活, 並沒有特別事情發生, 偶爾被媽媽催促早點成婚, 只因她認為我已屬於柏翹的人, 順理成章應盡快跟他成婚。 媽媽有如此傳統思想也難怪她偏寵唯一的兒子耀祖。

到六月份第一個週日的天氣預測, 終等待到下一個雷暴警告訊號是下週五晚上。一切計劃如同對上成功的方案, 週三緊密接觸病菌。 正所謂有心人嘛, 皇天並不會辜負我的;

那頑皮的同事歐Sir,為何稱呼他 Sir?並不是他年長,雖說他經常告訴我自己是“大叔”,以他的外貌、身形和談吐,我估計他只是年長柏翹少於三年甚至有可能同齡呢。他實在太頑皮了,經常作弄我,公司裡亦因他跟我的互動而籠罩著歡樂與正能量的氛圍。他雖與我並非屬於同部門,但工作上是緊密接觸的,外表頑皮,但他骨子裡是認真的,經常教導我工作上的一切,甚至工作上有困難,他也樂於協助我,私人事上他也很關心,樂意教導我,因此我稱呼他歐 Sir。

歐Sir經常跟我分享他的人生經驗,連上回病菌也願意與我分享,這趟也不例外,成功在他喝過的咖啡中,從而間接在他身上接收到,哈哈......病菌一課說笑而已,但他的確是我人生的伯樂!週五午餐後, 體內抗歐 Sir 病菌戰隊進行中。 工作後歸家途中天空已蘊釀著咆吼聲, 金鑽組合成功連線。

同樣地媽媽把洗切好的菜肉留待明天讓我擔任大廚, 她亦同樣地窩心為我準備通粉晚餐。 洗澡梳洗漱口後, 找出其中一套在淘寶網購回來的秋冬季復古裝鞋襪更換,服用 Panadol 後還帶同幼儀美圖秀秀後的照片放於衣袋內, 上床就寢,看看能否成功第三次穿越了。

日思夜想的偶然 (六) 第三次穿越 (上)

日思夜想的偶然 (六) 第三次穿越 (上)


睡夢中為何跟上次的地方感覺有點相同,好像睡在一張堅硬的床上, 同是眼皮慢慢地張開, 自己相同是側臥著的,亦同樣地身上還蓋著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外套男性西服長褸, 坐起來, 看到他啊, 但這次看到的他, 看似有點嬲怒, 我不理會他的嬲怒, 既然成功, 需要不顧一切地完成任務。

志摩用那悲憤但帶點喜悅的眼神看著我道:  「我本想把你忘掉, 為何你又再次出現我面前啊。」

我歡喜地:  「非常好啊, 你能把我忘掉, 只要記著你的夫人罷。」

志摩:  「你不要和我來這一套, 我已兩次失去你的蹤影,不辭而別是你最喜歡的嗎? 你真的如此不喜歡我麼? 我就是告訴自己要等待你回來,結果你又再次消失了。 我唯有對自己說把你忘掉, 還在上年追求著一女孩。」

心裡推敲著, 根據他所說, 上年追求的女孩不就是林徽因嗎, 而自己身處郵輪上, 是否回程中國呢? 是1922年嗎? 為何這回是相隔兩年呢? 首兩次的穿越是相隔一年, 是否全因上次雷雨時錯失了一次機會, 便順延了一年嗎?

於是我問:  「志摩今天是否1922年 9 月 26 日我的生辰?」

志摩無奈地:  「我明白你每當剛睡醒時總會暫時忘記身在何處何年何日,對啊, 今天是 1922 年你的生辰啊。 我是否只能在你的生辰才能與你見面呢? 而且為何每次見你也是睡著呢? 凱鈴, 你知道嗎? 你令我產生太多疑問了。」

我安撫他:  「志摩, 不用擔憂, 不用疑惑,我也曾實在地告訴你, 我和你是永不能相愛的, 還經常希望你多些了解你的夫人......」

說到這裡志摩已終斷了我的說話: 「我已跟我的夫人離婚了」


我暗地裡自責著 shxt, 對啊, 我來遲了一年,便跟他說:  「上次與你見面就是想告訴你不能放棄你與夫人的緣份啊, 這裡有一照片, 你看看這女孩相貌如何?」

志摩:  「很漂亮很有時代感啊, 但好像很面善呢。」

我:  「她是你夫人幼儀啊, 只要悉心打扮,她的儀容勝過很多女孩的。」

志摩閃過一刻喜悅:  「她是幼儀麼?」

我:  「絕對是, 她只是不懂裝扮而已,最重要是她有一棵賢慧的心。」

志摩的喜悅迅間消逝:  「已跟她離婚了, 不能改變, 而且我現在有另一女孩在我心中,現在回國就是要追求她跟我一起。」

我:  「就是我說罷, 你兩年前還那麼誠懇地告訴我,對我一心一意, 你看, 你早已有另一女孩在心中了。」

志摩緊張地責怪我:  「是你的飄忽, 是你兩次的不辭而別,令我不能夠不把你忘掉。」

我:  「志摩, 我不是怪你把我忘掉,最好你能把我忘掉, 我只是想告訴你, 人生裡你將會面對不同的誘惑, 問世間美女何其多, 你總不能因美貌或你喜歡的才華放棄自己擁有的另一半, 而再追求新的目標啊。」

志摩:  「不, 只要你願意和我一起, 不再不辭而別, 我絕對不會再跟其他女孩一起, 我永遠只喜歡你一個。」

我:  「哈哈......那個你現在趕回國追求的女孩該怎麼辦? 你不是為了她而跟幼儀離婚嗎?」

志摩:  「我和幼儀並沒有愛存在, 沒有那女孩我也會跟她離婚。」

我:  「你喜歡那女孩時有沒有跟你夫人幼儀同床呢?」

志摩尷尬地回答:  「當時我還是她丈夫, 與她同床, 理所當然啊。」

我:  「既然你不喜歡她, 為何你要令她有另一個小孩在肚裡呢?」

志摩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何你知道我們的事呢?」

我:  「你不用理會我如何知道, 我只想告訴你身為男人是需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上責任的,你怎能讓一個有了身孕的女子單獨留在人生路不熟的地方自己去面對一切的問題, 而且她肚裡的孩子是你的啊。」

志摩: 「我沒有讓她一人面對啊, 我時刻與她的二哥聯絡得知她所有情況,還要求她二哥代為照顧她。」



我氣憤地跟志摩分析: 「那你認為哥哥可以代替丈夫的照顧及關懷嗎? 哥哥可會知道妹妹的身體生理狀況嗎? 有什麼人可比丈夫更清楚妻子的身體構造及生理需要呢? 若不是幼儀這次夠堅強地獨自面對各方面的沉重壓力, 她早早已經自己了結生命了, 你告訴我世上有多少女子可以做到, 若不是出於愛你, 何來這樣的能耐啊?你就只會為了兩個私心, 一是為了那你在英國追求的女孩, 二是你一心想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壯舉成為中國首位對抗中國封建制度無自由戀愛婚姻下的離婚個案,你為了一己私欲, 傷害身邊所有愛你的人, 由其幼儀, 她愛你為你付出的, 你難以補償。」

志摩:  「我是為中國所有在封建制度下盲婚啞嫁受苦中的同胞脫離枷鎖, 爭取自由戀愛而結合,有什麼不對啊?」

我: 「以中國現時的道德觀念看, 女性還是以賢良淑德,賢妻良母為主流, 大部份女性同是在盲婚啞嫁下嫁給一位自己從不認識的丈夫, 但她們絕大部份人也願意接受安排去欣賞被安排下嫁的丈夫從而由欣賞她們的丈夫變成愛慕關懷。」

我繼續道:「 說到欣賞, 我不能不佩服你, 真的五體投地啊, 你懂得把別人欣賞你的才華, 欣賞你的所謂理想,用你那三吋不爛之舌, 什麼為爭取自由戀愛, 令幼儀的兄弟把你當作正氣澶然把你愛護有加。你知嗎?愛多是從欣賞開始的,他們欣賞你包括你父母妻子你所有朋友,他們所有人也欣賞你的才華,才華橫溢的你,我也被你吸引愛慕你及愛護你。但你偏偏傷害不僅欣賞愛護你,還包容你一切缺點過失的父母及妻子幼儀。由欣賞而愛慕你的並不難碰到,但由愛護而包容你一切缺點的實屬世間難求啊。」

志摩不滿地:「凱鈴, 你現在是否責怪我的行為呢?」

我回復溫柔的聲線跟他說:  「我只想告訴你, 這個時代沒有太多女孩願意背負著拆散人家庭的罪名, 你跟幼儀離婚並不代表那女孩願意跟你一起的。你到目前為止,人生並沒有什麼大挫折,當有朝一日遇到一位你因為愛願意包容她一切缺點一切過失的女人,而她不顧一切去傷害你時,到那時你必明白我今天跟你所說的一切。(我所指的那個她是繼林徽因後的“港女性格”始祖陸小曼。)」

志摩:  「好了, 凱鈴, 這個女人一定是你,我願意為你做一切,我跟你再說一遍,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只要你不再飄忽, 可永遠跟我一起, 我再也不會找那女孩了。 現在我已是單身, 求你為我留下來好嗎?」



眼前的偶像實在太頑固了, 彷彿把我所說的話全沒有放進心內, 我這三趟的穿越是百份百幫倒忙, 摸不著頭腦為何他對著我時腦內多巴胺像是無限地釋放呢?

我:  「志摩, 你剛才還認同幼儀漂亮啊, 你可再次追求她, 跟她尋找戀愛的感覺呢。」

志摩:  「你聽不懂我的說話麼? 我現在心裡只有你, 若不是你的飄忽, 我也不會強迫自己把你忘掉。 當你兩次的不辭而別時,我也像瘋子般四處找尋你,結果也是失落地返回房間, 當夜蘭人靜時才敢痛哭啊。」

懊惱著, 好像是他聽不懂我的說話啊, 我三番四次地告訴他, 我們是沒可能的, 是否當人腦部大量釋放多巴胺時便會失去思考能力呢?

我:  「我不能實在地回覆你的要求, 事實不是我的控制範圍, 我時常不由自主地走往其他地方也不自知的,  正如我每次醒來也失去部份記憶一樣, 要你告訴我身在何處及時間。 所以你也不要祈望我們有結果的。我絕對希望你能和幼儀重修舊好, 請你好好牢記著我的希望。」

志摩: 「凱鈴, 你不喜歡我嗎?」

我:  「我很喜歡你啊, 但並不是那種愛人之間的喜歡呢。 如你沒忘記我們初次見面, 當時我告訴你, 你是我的偶像嗎? 我喜歡你的才華, 喜歡你俊郎的臉孔, 但並不是愛, 你知道嗎? 我們倒不如做對摯友還好?」

志摩:  「只要你喜歡, 無論是你認為我的才華還是我的臉孔, 已經足夠了, 就是因為喜歡, 愛就是始於喜歡。 凱鈴, 讓我們進一步了解對方好嗎? 我相信我們的緣份是天注定了的, 否則我不會於初次與你見面後已對你牽腸掛肚啊。」


我躊躇事情並沒有解決, 郤跟計劃穿越目的距離越走越遠, 絕不能現在返回現代, 決定與偶像相處多一點時間, 循序善誘地解釋, 讓他清楚知道幼儀不可多得的優點, 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但問題來了, 我現在身處郵輪上啊, 天色還已經入黑了, 我並沒有房間, 如何久留? 難道要留在休憩夾板上過夜嗎?那麼明晚怎樣? 晚晚如是, 非冷死不可!

黑夜的海風比平常來得更為嚴寒, 坐在休憩夾板的椅上,被寒風有韻律定向地迎面吹往我身上, 冰冷感覺進一步提醒了我的身處地郵輪夾板上, 郵輪這名詞快速在腦間閃過, 鐵達尼號啊, 戲裡告訴我, 郵輪是分階級。 低下階層沒有權利走到休憩夾板上的,他們的房間全位於郵輪底層, 活動範圍亦只能局限於底層。 我嘗試用這個藉口向偶像作出一個請求, 相信這是現在唯一一個可與他相處多一點時間的方案。

我:  「志摩, 老實告訴你, 我是偷偷從郵輪底層溜走到上層休憩夾板的, 父親並沒有多餘金錢讓我到處遊歷,我只好購買最便宜的郵輪底層票。上次與你相遇後, 返回底層房間時差點給捉拿到, 恐怕這次失手, 因此我有個不情之請, 這個旅程可否跟你同房呢?」

志摩聽到我的請求, 眼睛發亮:  「凱鈴你不怕別人的閒言閒語嗎? 」

我以現代的思想表達告訴他:  「怕什麼, 若有人疑問, 就告訴他我是你姊姊或是親密女朋友吧。」

志摩:  「你外貌怎看也年輕過我吧, 做我妹妹才對,我當然希望跟別人說你是我的親密女朋友呢, 可以嗎?」

我:  「為什麼不可? 又不是真的, 假裝罷了!」

志摩:  「成真可以麼?」

雖然他是我偶像, 但在這一刻他的年紀還是比我年輕, 我把他當作小弟弟地安慰他, 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  「志摩, 不要孩子氣, 好嗎?」

志摩:  「好罷好罷, 只要你願意跟我一起, 就不跟你討了。 你吃了晚飯沒有?」

很想告訴他早餐才還沒吃, 哈哈...... 算罷, 身在不同時空, 唯有現在找點時差適應:  「還沒吃啊, 但我沒有金錢在身,這趟郵輪的生活費你可否代我支付, 到步中國後, 我定會歸還。 」(事實我何來民國貨幣還給他呢, 心裡暗中狂笑著)

志摩: 「只要你喜歡,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凱鈴你是我的所有。」

我嚴肅地:  「可否把你對我的深情回歸到幼儀處呢?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是絕對正確的。」

志摩: 「不要再提別人的事了, 我們今天晚上吃一頓西餐好嗎,當作慶祝你的生辰。」

我相信在英國開往中國的郵輪裡, 西餐的水準定必勝一籌,更何況我並不清楚民國時期的郵輪上有何種國家食物供應呢。欣喜地回答: 「好建議, 但必需感謝你再一次為我慶祝我的生辰。」


志摩像上次郵輪上相同舉止, 站起來伸出手 gentleman 示意讓我挽著他的臂彎, 我們一同慢步步行到西餐廳,從背後角度看, 我們竟然如此相襯, 恰如一對情侶。

男侍應帶領我們到達一方形小餐桌,志摩為我拉開椅子讓我先坐下, 再到另一邊坐下。

志摩帶點哀求的語氣: 「凱鈴, 今天晚上可否為了我喝點紅酒好嗎?」

看到他如此誠懇眼神於心不忍拒絕他:「少許也可, 但如我有少許醉意, 你要把我扶實啊。」

同樣地一名洋人侍應生禮貌地給我們餐牌: 「 I am your waiter tonight。 My name is Evan; it is a pleasure to serve you tonight。 Would you like to try our famous house red wine tonight?」

志摩: 「Why not? We would like to have a bottle of house red wine。」

侍應: 「The house red wine will be arriving shortly。 Please take your time and decide what you will be dining on tonight。」

侍應離開後, 志摩與我一起討論食物: 「凱鈴, 你喜歡吃什麼,海鮮,家禽類還是豬牛羊?」

事實什麼二十世紀初時期的食物我也希望品嚐, 有點猶豫不決,因我們點了紅酒,最後我決定選擇紅肉: 「我想嚐試 rib eye steak」

志摩: 「那麼, 我嚐試這裡的 baby back ribs 罷, 你喜歡 Caesar Salad 嗎?」

我: 「當然喜歡, 蔬菜有益啊。」

當侍應替我們把紅酒盛到酒杯後: 「Have you decided on what you will be having tonight? 」

志摩:  「We will each have one Caesar Salad as well as the soup of the day。 This miss will have the rib eye steak and I will have the baby back ribs。」

侍應:  「 How cooked would you like your rib eye steak, miss?  As for you sir, you will have the baby back ribs。」

我: 「medium rare, please。」

侍應:  「Your food will be arriving shortly, please enjoy our house red wine while you wait。」


我們互碰酒杯, 高興地品嚐著侍應推介的 house red wine。

我喝一口後: 「這 house wine 的 Tannin 比較強烈, 對於我這種少酒量的人比較難入口, 但你替我慶祝生辰, 我必會跟你一起把這瓶喝光, 但你要喝多一點啊。」

志摩: 「你對紅酒也有一定認識啊」

我: 「假如我不是如此窩囊,那麼容易喝醉, 我也想品嚐多樣酒類飲料的。」

志摩:  「事實跟你一起喝什麼也好」

我:  「請你把所有歡欣事聯想到幼儀身上好嗎?」

志摩: 「應該是我問你, 為何你總把所有事情也想到她啊」

我:  「因為她對你很重要呢」

志摩正想跟我繼續理論, Caesar Salad 及餐湯已到, 終斷了他的思維。

我趁機不讓他反駁:「Caesar Salad 及餐湯看似很美味啊, 讓我嚐試一口, ummm 還好啊, 我很喜歡。」(暗想, 相信二十世紀初沒有那麼多化學農藥罷。)

志摩微笑著: 「你喜歡就好了」

我:  「不要只管看著我,好嗎? 你也要嘗試味道如何啊。」

志摩傻痴痴地笑: 「只管看著你忘記了吃東西呢...... 哈哈......」

我:  「你不能老是這樣呢, 你喜歡西式 Salad 嗎?」

志摩:  「說實話, 我較為喜歡中國蔬菜的烹調方法, 但這種吃法也不失為一種清新的感覺。」

我:  「中式或西式的蔬菜吃法, 我也喜歡。 中國那麼多地道菜式, 你最喜歡那一種?」

志摩:  「我喜歡上海菜, 那你呢?」

我:  「上海菜我也很喜歡啊, 還有潮州菜, 川菜, 客家菜我也很喜歡。」

志摩:  「你也吃過很多地道菜式啊」

我:  「全因我饞嘴罷...... 哈哈......」


話題到這裡, 我們的main course 上檯了, 眼看外觀是有水準之作, 至少令人垂涎欲滴。

我把 rib eye steak 切開一少角嚐了一口:  「肉質幼嫩柔軟,剛剛 medium rare, 廚師有水準。」

志摩吃一口他的 baby back ribs:  「我這道菜也很有水準啊」他把一少部份切開放於我的碟子上:「你也嚐嚐味道如何。」

我切開少許肉嚐試:  「味道剛剛好, 不太重鹽。」我也切了一少角讓他嚐試, 正想伸出手把這少角放於他的碟子上,他居然張開了口好讓我把它送到他的嘴裡。

我哈哈笑著: 「放在你碟上較為方便呢。」

他只傻笑著跟我說: 「直接放於口裡看似方便些呢。」

我再一次哈哈笑著: 「此舉留待你跟幼儀燭光晚餐時享受好了。」

免得他再一次跟我理論幼儀的問題, 我立刻把話題轉移:「你知道烹調牛扒的方法嗎?」

志摩: 「我不懂啊, 你有心得嗎?」

我: 「首先當然需要懂得選擇牛扒最好肉質部位」

志摩:  「這個我更加不懂」

我:  「你當然不懂, 因你是我的偶像詩人啊, 那有空閒想那不切實際的東西呢。」

志摩: 「民以食為天, 那會是不切實際呢, 你還是告訴我如何烹調最好的手扒罷。」

我興奮地跟他說:「烹調牛扒說難並不難,說易也並不易, 稍有不慎便失去軟滑幼嫩的美食了。最佳方法是把手扒在烹煮前15分鐘從冰箱的雪格拿出, 注意是雪格不是冰格, 再把少許鹽平均地灑於手扒面上, 15 分鐘時間讓牛扒適應室溫及慢慢吸收鹽份後, 放少許油於 Frying Pan, 開猛火燒熱它,放牛扒於Frying Pan 上,再轉至中猛火,其間不能把牛扒移動, 讓手扒隨著中猛火煮至看到肉側有半熟狀態後,把牛扒反轉, 此時把少許牛油放下, 牛油是烹煮牛扒不可缺少的組合啊。 再烹煮一刻就可上碟了。」
志摩:  「冰箱在我們中國並不普遍, 當我們到達中國, 你可否給我烹調美味的手扒呢?」

暗想我亦不能久留此地, 只要成功令他懂得欣賞幼儀,我便立刻返回我的時代, 但還是告訴他: 「一定啊。」


把甜品也擺平後,享受完一頓二十世紀初豐富的西式晚餐。志摩再次站起來伸出手讓我挽著他的臂彎一同步出西餐廳, 因不勝酒力我有點腳步不穩, 他細心地緊扶著我的手及肩搏步向房間裡去。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七) 第三次穿越 (下)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七) 第三次穿越 (下)


到達他的房間, 內裡面積雖然比較小了一點,但所需的家具一應俱全, 有一長身衣櫃, 一書桌, 書桌上有檯燈, 還擺放了古時用的墨水鋼筆, 墨水及紙張; 一睡床, 睡床大小如現今的單人床與雙人床之間; 一桃花心木有薄薄軟墊的雙人梳化, 另一同樣是桃花心木的茶几放置於睡床與梳化之間; 有小型沐浴衛生間。 最難得是有一窗戶, 窗戶旁有一看似特別為郵輪房間而製造的小型餐桌, 可一面用餐一面欣賞外面那醉人的海景。

但 “問題” 顯而易見是房間再沒有多餘空間讓我睡在地上了,除非把茶几移開。 莫說沒有空間, 若地上有空間, 相信志摩也並不會讓我睡在地上, 他必讓睡床給我。 我才不會如此對待別人, 這是我個人的真性情, 情願自己受苦也要讓最好的給別人,現在該如何是好? 這段短暫時間難道要跟偶像睡在一起? 他是男生啊!梳化並不是現代的梳化床, 長度不容許一人安睡, 看來一起睡是唯一的辦法。我堅信偶像是正人君子, 他絕不會乘人之危。

我們一起坐在梳化上, 志摩為我盛了點熱茶,熱茶是郵輪服務員按照客人要求定時入房內準備的, 這是英式紅茶。

我品嘗著: 「這紅茶味帶甘, 有點像我們中國的普洱茶,但當然我們的比較幼滑。」

志摩帶著欣賞的眼神看著我道:  「凱鈴, 你對食物飲料的知識有如此的心得, 做你丈夫必定是世上最幸福不過啊。」

我訝異地, 並不是如此了不起啊, 跟他道:  「只是飲食, 沒什麼大不了, 只因我喜歡吃而已, 不用過份誇獎,我微不足道呢。」

志摩微笑道: 「我實事求是啊」

我用欣賞的眼神看著他: 「你才是了不起, 你寫作的詩詞散文小說,令我陶醉於你的才華裡。」

志摩臉紅害羞地: 「其他人的欣賞我也不至於如此高興,你可不同啊!」


我為了拉開他對我的痴迷, 引導他思維轉移到其他作家處:「志摩, 你喜歡那些文學作家呢?」

志摩不用思考: 「泰戈爾, 他是其中一位我喜歡的詩人, 哲學家。 他的作品感情充沛, 語調明快, 用詞華美。那你呢, 喜歡那些文學作家呢?」

那可自找麻煩了,我的文學修養那有偶像如此高深呢,獻醜不如藏拙。

只告訴他我懂得的作家及曾經在 youtube 或圖書館借看過的舊電影了:  「我喜歡幾位英國的作家包括有,Jane Austen, William Shakespeare, Sherlock Holmes 和 Charles Dickens。 當中我最喜歡 Jane Austen 的 Sense & Sensibility 和 Pride and Prejudice。 我還喜歡中國的文學作品紅樓夢, 還有你啊, 你也是我欣賞的詩人作家啊, 還有胡適, 朱自清, 冰心和蕭紅呢。」

志摩眼睛充滿神采地: 「wow, 凱鈴你喜歡的詩人作家也有很多啊,很多我也喜歡的,正如你喜歡的英國詩人作家, 我也非常喜歡, 讓我回國後欣賞你提及有些中國作家的作品。」

他挑起了我對 Jane Austen 其中的作品 Sense & Sensibility 興奮的心情, 全因我在圖書館借看過這部舊電影,被倆位女主角 Emma Thompson 和 Kate Winslet 的精湛演技吸引至目不暇給,她們演活了倆位角色裡代表著的 Sense & Sensibility。

我表現興奮地:「Sense & Sensibility 的作品裡,告訴我們倆位性格各走極端的姊妹,姊姊Elinor以理性作為基礎而面對所有人或事,她穩重而不善於表達感情,與 Edward 相愛,奈何他早年與另一女子秘密訂下婚約,令她失望痛苦,仍心繫 Edward,但因道德的理性,把自己的感情埋藏心裡。而妹妹 Marianne 感性,浪漫熱情而衝動,熱愛詩詞音樂,最初對待愛情以感性作基礎錯愛了英俊潚灑的John Willoughby。最終結局是理性的姐姐克服了種種障礙感性地與她的真愛結合,而感性的妹妹則以理性的選擇為自己找到了歸宿,而那人並不是最愛她的人。」

志摩看到我如此興奮心情,用那欣賞的眼神看著我:「女孩還是喜歡看一些感情上的故事啊。」

我開始有點尷尬:「這個也是有可能呢,你知嗎?有很多人也會引用 Charles Dickens 的 A Tale of two cities 裡的首句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作為演說或作品的開端呢。你說我們如何能不留意他們啊?」

志摩:「這個也是事實啊。凱鈴你是否需要沐浴呢?」


被他這樣一提,才記起自己是沒有衣服更換的,又另一難題了,尷尬地問:「志摩,我沒有睡衣及便服更換,你能否借我一套你的衣服讓我作睡衣之用呢?」

志摩: 「我正有這樣的想法,因你的用品全在底層的房間呢。」

我感動地:「你真細心啊」

他把他的一件內衣及長褲交給我:「這可能會較大一點,但不要緊,睡覺而已不用講究美觀。」

我也並不介意什麼剪裁:「謝謝你,那我現在洗澡了。」



我到房內附設的細少沐浴衛生間洗澡後,沒有內褲更換,還需要把它洗滌好,把它拿出沐浴衛生間想辦法找一處遮擋著的地方涼乾, 在沒有內褲穿的情況下, 幸好長褲有繩索緊腰部不至褲子脫落,但仍是頗為長了,需要把褲腳捲上。我把女性內衣放入所有現代的衣服對摺處理好,抱在身上行出沐浴間返回房間:「志摩,我的衣服可否擺放於你的衣櫃裡呢?」

志摩:「當然可以啊」

我把衣服擺放於衣櫃裡,轉身步向梳化,看到志摩臉紅尷尬看似不敢直看著我的表情,才驚覺自己習慣洗澡後不穿上身女性內衣的,雖然志摩的內衣比較鬆身寬闊,但我上身的美好身段玲瓏浮突,若隱若現,令一位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如何不臉紅耳赤啊。
我亦尷尬地快速轉身返回衣櫃取回衣服,手抱衣服返回沐浴間,把女性內衣穿回才步出。志摩避免尷尬已坐在書桌椅上正在書寫日記。

我:「你每天也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志摩:「寫日記可記下我每天發生過重要的事情,就好像今天與你一起,能永遠與你一起是我的夢想。」

為何他總把我牢記著呢? 唯有再次把話題轉移:「志摩,你可以洗澡了。」

志摩:「對啊,那我洗澡了。」

在志摩洗澡期間,我不道德地偷偷看了他剛寫著的日記,wow 從他的字跡看到他應是一位很有個性的人,因很有個人風格。再看內容,但因有些字對於我來說是草了一點,看得不太清楚,只能估計他的內容,看到最後的數個字“與她一起是我的夢想”,不是他剛才跟我的說話嗎?於是我嘗試找類似我名字的位置把它塗污少許,讓人看不清我的名字。不久志摩也洗澡完畢。

如我所想志摩提議睡的位置,他跟我說:「凱鈴,你睡床,我睡在地上可以了。」

我立刻反對:「絕對不能,我睡在地上才對,但我相信你定必反對,因此我們一同睡在床上吧,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

我也並不能清楚如何形容志摩此刻的表情,看似興奮,看似喜悅,看似難為情也看似難以相信:「凱鈴,你那麼相信我實在太好了。」

跟對方說晚安後,今天晚上我們便一起睡了。我清楚知道他不能入睡,因他睡得輾轉反則翻來複去,而我也不能好好入睡,不是他睡在我身邊,而是我並不太習慣有女性內衣緊緊地貼著我身來睡,最後我把女性內衣扣解開,才好好地入睡了,也並不太清楚志摩入睡了沒有。



到清晨時份,志摩的睡姿是把他的手和腳也放於我身上,幸好我是習慣側睡的。我把他的手腳輕力推開,把女性內衣扣好,再輕力起床梳洗。從沐浴衛生間出來後,看到志摩已坐在梳化。

我微笑對著他:「偶像,早啊」

志摩:「大清早上已跟我開玩笑啊」

我:「到我偶像梳洗時間了」

志摩:「凱鈴,我是你的男朋友可以嗎?」

我:「我才不跟你來這一套啊,想想我們的早點吃什麼吧。」

志摩:「還是西式的比較有水準,我們今早吃西式早點吧。」

我:「當然好啊,你也快點梳洗吧。」

志摩步進沐浴衛生間,我趕快地更換了自己的衣服,但沒有內褲啊,因還沒乾透呢,不太習慣,還需要適應呢。我把他的內衣及長褲摺好擺放於長衣櫃內。志摩梳洗完看到我已更換了衣服,他也到衣櫃選了套西服到沐浴間更換。他對美的要求絕不能少觀,很帥啊。

早餐沒有特別之處,只是一般的 toast,ham,crumble  egg 配了一杯我的至愛不加糖 latte。

吃過早點後,志摩提議到圖書館看看喜歡的文學家作品。到達圖書館,只能找二十世紀初或以前的書籍,而自己只認識少許作家的作品,只好循著這方向找尋自己喜歡的作品。我們在圖書館裡逗留了一個早上。到中午亦只選擇了西式快餐 hamburger,享受著午餐時, 志摩告訴我他在圖書館裡看了我喜歡作家 Jane  Austen 的作品 Sense  &  Sensibility,他也非常欣賞這位作家。我告訴他,Jane  Austen 是死後才獲得別人欣賞她的作品。因並不清楚當時年代的人對文學小說有何要求,我郤以個人觀感分析,有可能當時人們不太喜歡人物性格刻劃的小說罷,分析是否正確就不得而知了。我相信志摩是知道的,他只是讓我發表我自以為是的理論而已。文化藝術界通常背負著悲哀無奈,殞落後才顯到珍貴或更珍貴。

午餐後,志摩提議到歌劇院欣賞觀看舞台劇 Les  Misérables,歌劇對我這文化幼稚的人來說是需要更多時間了解,歌劇表演半途有一刻差點睡著。我對舞台劇唯一認識也是從圖書館裡借看過的 2004 年舊劇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並沒有太深入了解舞台劇的精髓,可想像猶如一名市井小民嘗試融入文人雅士的地方,困難之處不言而喻。我們晚餐品嚐郵輪上唯一的中菜廳,早已抱著水準欠佳的心情,反倒有意想不到的驚喜,至少可媲美我們香港的美x快餐店呢,味道是可接受的。



晚飯後, 我提議到休憩夾板上欣賞海景,天然美景中,我比較喜歡河,瀑布,湖,海及雲。可能這與它們有著不同的動態有關,當然需要伯樂,正是那不同方向不同力度且美妙搖動的風速,配合適時才能有如此天然活躍的美景。我本是一位好動的女孩,什麼也要動,像我孩童時已經常跟兄長爭奪男孩玩具一樣,這或許代表了動的表現。女孩玩具通常是坐著一個位置已可滿足她們的幻想或互動,男孩玩具除了現今的什麼 pad 或智能手機外,幾乎大部份也是動的,如搖控車,搖控飛機,刀劍及槍炮,甚至超人也是拿著互打。我就是喜歡,也樂得別人稱呼我細佬,但請別誤會我喜歡女孩,百份百喜歡男孩啊,尤其現在的柏翹。

我和志摩倚著郵輪高身欄邊傾談著我不甚懂的政治見解,但我相信大部份年青人也喜歡平等大愛自由民主的。

志摩:「你喜歡香港的政治環境嗎?」

我: 「我實在是一位政治冷感的女孩,在我的角度裡,只要能給人民有足夠人權民主自由已是一個好的政權。那你呢,喜歡那一個政治體系呢。」

志摩:「我比較欣賞馬列主義思想,它代表著平等友愛。」

我清楚知道馬列主義的原意及初衷是美好不過,但給我們看到的是否一樣呢?所以我跟志摩說:「實在什麼主義也好,總不能高度集權,甚至一族專政。意思是說,凡事也需從多面看,越走極端必定適得其反。人或事甚至政權也不能去到最盡啊,日後你或許會明白我的意思。」

志摩:「暫時我看不到這思想有何不足之處,也許某天正如你所說,我會發現其中意義。」

我:「我並不太喜歡這些有機會令國與國之間引發戰爭的話題,因我喜歡和平,我們倒不如談談一些輕鬆的事情罷,例如談談你的詩詞啊。」

志摩:「凱鈴,你喜歡作詩嗎?你能否為我作一首詩呢?」

把自己困在死胡同裡還是自揭瘡疤嗎?我何來懂得作詩?我的初階詩詞老師就是偶像啊,如何是好?靈機一觸,我或許以偶像還沒出版的詩唸回給他聽呢!

就地取材地朗讀著:「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暗地裡笑翻了肚子,實在這首詩也能代表著我現時對他的心情呢。

志摩的表情喜憂參半:「凱鈴,很動人的詩啊,但我不會把這詩代表著你的心意呢,我們永不會分離啊。」

著實也估不到他給我如此悲傷的感覺,我安慰他道:「我只是隨意說說罷了,請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啊。」

他的笑容才得以绽放地跟我說:「凱鈴,我們返回房間好嗎?」

我:「當然好,這裡也寒意漸濃。」

他把臂彎伸出示意讓我挽著他,我們一同返回房間,同樣地志摩為我盛了紅茶,我們坐在雙人梳化上。

志摩:「跟你一起,時間彷彿過得特別快呢。」

經他這樣說,才醒覺還沒有跟他分析女子應怎樣的德行才值得愛,從而帶出幼儀的可貴,因此我道:「志摩,我忘記問你一些關於女子德行的問題。你心目中的完美女性應是如何呢?」

志摩:「在這個新時代,我認為女性應要有獨立思想,有遠大理想,與時並進,有學識有才華。」

我:「如讓你選擇,一位外表時尚,在你眼裡是非常漂亮,有獨立思想,有遠大理想,與時並進,有學識有才華,但與你婚後照顧家庭的事從不沾手,還跟其他男人往來,不守婦道;另一位是不懂妝扮自己,在你眼裡是醜陋非常,你所要求新時代女性應有的特質完全欠奉,而她才華只是未被發掘,但與你婚後照顧家庭頭頭是道,永遠以你為中心。你喜歡那一位呢?」

志摩:「為何你有這樣的問題?」

我:「你就是答我,你選誰?」

志摩:「我倆個也不選,只選你。」


Oh My God,他管理著感情的神經元到底是什麼構造的呢?又把我拉進這神經元裡,無奈地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為何問你這樣的問題,到那時候,請你記起我跟你提起過這番說話啊,幼儀是等待著你的。請你牢牢記著我對你的希望啊。」

志摩有點憤怒地:「又是她,你老是提起她呢。」

我為了平息他的怒氣,輕聲溫柔地跟他說:「志摩,你聽過 RMS  Titanic 這郵輪嗎?」

志摩:「我聽過這沉船意外啊,報章提及有超過至少一千五百人喪生,非常悲痛的災難。」

我:「我們上次在郵輪遇見時,航道應該差不多呢,可能只是相反方向,我們由美國開往英國。那次你有否恐懼沉船呢?」

志摩:「生有時,死有時,只要活得有價值有意義就是了。」

我:「你知嗎,有一故事靈感是由 RMS  Titanic 郵輪意外而來的,這是一則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志摩:「是嗎?一定很動聽的,告訴我。」

我:「我只能簡單地告訴你故事內容,故事是用了一種倒序法,一位年老的女人回顧自己在這次沉船意外中的愛情故事。這女人年少為了家族財務問題被迫下嫁一位自己並不愛的男人,並與他訂婚,人前人後是未婚夫妻。在 RMS  Titanic 郵輪上她遇到了她愛的男孩,這男孩是三等船艙的乘客,並沒有權利在上層活動,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偷上了上層遇到女主角,展開了他們的愛情故事,當意外發生後,透露了船上船員的不妥當安排,亦告訴我們,為了逃生,表露了很多人性偉大或醜惡的一面。而男主角為了保住女主角的性命犧牲了自己。內容大致上是這樣了,詳細要說一整晚也說不完呢。」

志摩:「愛情總令人嚮往的」

我:「願意為愛的人犧牲才難得。犧牲並不一定是生命,可以是人生,或成就對方的一切,只要對方得到幸福快樂。你知道在你生命裡,有誰能做到?到那時你定必知道。」

志摩:「愛就是很難解釋的行為」

我:「激情過後還能愛著對方的這才珍貴,好了我要洗澡了。」

志摩:「那我寫我的日記了」




我在沐浴後,穿回那無法替換的唯一一件女性內衣,這趟可穿回已乾透了的內褲,穿著志摩的男裝內衣及長褲後,把那同是無法替換唯一一套復古裝摺好,步出沐浴衛生間。把復古裝放回衣櫃裡,又在志摩背後看看他書寫日記。

我:「寫好沒有?你可以洗澡了。」

志摩:「早早寫好了,只是把你剛才給我的詩記下而已。」

事實這是你的詩呢!暗地裡內疚著跟他說:「不要放在心上啊,只是隨意的。」

志摩:「這是你送給我的,怎能不把它記下來呢。我洗澡了。」

當他到沐浴間,我再次不道德地偷看他書寫了什麼,他真的把我告訴他的詩記錄下來呢。心情忐忑不安很內疚,無法,已不能收回了。我坐在床上思考著,為何我的計劃總是停滯不前呢,該當如何是好,什麼對策才對?他對我一往情深,是否需要對他決絕點,痛罵告訴他憎恨他,才能令他不再癡戀我呢?但我並不憎恨他而且還很喜歡他呢。若他不痴戀我,他還是會愛上另一位將會傷害他的女人啊,因此最穩妥的方法還是讓他知道幼儀的優點啊。躊躇苦惱著,志摩已洗澡完畢,留待明天跟他繼續分析幼儀的賢淑。
跟昨晚一樣互道晚安後,一起同床睡,同樣地被女性內衣緊緊貼著很難入睡,我把女性內衣扣解開。

志摩亦是輾轉反則不能入眠,跟我說:「凱鈴,我不能入睡,可否面對著我跟我傾談一刻嗎?」

我轉身面向著他:「快點睡啊,早睡早起身體好呢。」

倆人側身近距離相對著,彷彿呼吸著對方的空氣,避免尷尬我正想轉身背向他,他快我一步把我緊緊擁抱著,我掙扎,他進一步把唇緊貼著我的唇,恐防我掙脫,把我抱得更緊,還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我嘗試用我的牙齒阻擋,但失敗了,他成功地跟我濕吻,我還是嘗試用力地推開他, 但他是男人啊,任我如何強壯也沒有太大力量把他推開,漸漸地我由反抗到就範,倆人互相陶醉擁吻著,吻了一會他擁抱我的臂彎漸漸地放鬆了少許,因這放鬆令我回復清醒,我不能背叛柏翹,把志摩推開。

驚恐地跟他說:「我們不能做出如此的事,我們並不是戀人啊。」

志摩哀求著:「凱鈴,我真的很愛你,讓我們一起好嗎?」

我對柏翹內疚而哭著跟他說:「絕對不能啊,我們是沒有結果的,剛才你不能這樣啊。」

志摩對我內疚地:「我保證從今以後,如你不喜歡,絕不強迫你的,跟我永遠一起好嗎?」

為免再一次情不自禁做出這不受控的行為,需要立刻離開他,我透露歷史林徽因將會嫁給梁思成,隱藏著對我們的關係憂慮的眼神跟他說:「林徽因將會......」(已無法發出聲音)

再哭著跟他說:「我要到衛生間」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一) 凱鈴的夢境奇遇及日常生活

日思夜想的偶然 (一) 凱鈴的夢境奇遇及日常生活 工作後帶著沾寒沾凍, 四肢乏力的身軀回家, 天公還開我玩笑, 風雨交加, 有雨傘等同無的情況下, 無暇顧及身邊步伐匆忙擦身而過的行人, 驚險處處地多次被行人推撞到, 還需與看不到末端的一行人排隊輪候著公共小型巴士的一席...